“没有,只是突然理解皇上为何誓要除掉我了!”
拍着她背的手一顿,棕眸紫光流转,继而隐下,紧了紧她,视线落在对面的床帏上,良久,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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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不成想一向沉着的雍王竟会被情所困,不过,这亲手解决自己的结发之妻和儿子,是否禽兽了点儿?”
郑殊低声问旁边同他一起自王府回来的诗雨。
诗雨侧眸,瞥了眼他,回应,“或许吧,该是心爱人被糟践垂危,一时魔怔了!”
“唉……业障啊,弄得本官也心痒无比,想尝尝情滋味了!”
诗雨停步,扶额,深沉着叹息,“我以为大人该望而却步,吸收个中经验,摒了这害人的东西!”
郑殊瞧了一眼她,一副反省的样子,“本官自觉是个七情六欲俱全的,为何会让你有这种想法?”
“嗯,大人确是,是我眼拙了!”
同他说话,时时都会感觉无语,诗雨继续迈着步子,后面的人立即跟上。
“诗雨啊,你是不是被谁人伤过啊?”
不然怎得一副老沉样子!
“大人多虑了,没有!”
没有就好,郑殊笑弯了眼睛,顿感心情舒畅,“今日这天色甚好!”
诗雨额际黑线,这灰蒙蒙,阴沉沉的天,许一会儿,该刮风了,实在不知哪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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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刮得厉害,却也停的快,绒绒的雪,毛羽般轻飘,很快铺上一层白毯。
雪地里的脚印,深深浅浅,大小相似。
“诗雨,跟了我,你可曾后悔?”
侧旁的人停下步子,看走出两步站在前面的背影,她已经与自己长的一般高。
“不曾!”
言语无半分迟疑,定定的砸入雪中。
初禾仰起头,今日是小年节,却也是王府的丧葬之日,她们没有出现的身份。
“自我懂事以来,总被‘身份’二字所累。”
诗雨近前,等她继续。
“小时,因着身份不能出门,不敢找四哥,不能救母妃,小心翼翼的怕墨言将我丢在洞中,再也不要。
后来,遇见他,有了牵绊,却不得不因着身份离开,提心担惊他身边被别人占去,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待有了身份,也如愿嫁给他,却又被生生拆散。
而今,又回到了原点,我依旧逃不开这层重压。”
她蹲下身,揉了一团雪球,透过它不知看着什么。
“虚无的东西却往往能成为最无奈的阻碍,只因有太多的放不下。”
诗雨也蹲下身,凝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