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擦抹了粉脂的脸上落下。
“母亲,别哭,女儿没事。”
唐侯黑着脸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祭司大人不在吗?”
“回侯爷,主子与夫人在休息。”
侍卫回答的毕恭毕敬,唐侯双手屈起,一口银牙只差被咬碎。
“祭司不知清轻中毒的事儿吗?”
“主子知道。”
“那为何……”
为何不陪着,为何不来看一眼,为何……
他深吸口气,差点失态了。
“父亲,我没事,将军请了太医诊过,明日就可以下地了。”
唐夫人也有怨念,可不敢发出一句牢骚,细细吹着药,喂她。
唐侯终于抬脚走到唐清轻侧前。
“怎么好端端的有蛇进来?”
“父亲,”她低声,等唐侯到近前,方继续,“这里都是将军的人,守卫异常森严。”
唐侯于她点到为止的提醒,思量了稍刻,微微点头。
正此时,见礼声传进来。
“属下参见夫人。”
“侧妃如何了?”
初禾边走边淡声问询。
“无大碍,只有点儿发虚。”
“吩咐御膳房炖些补汤过来。”
唐侯与夫人换了张脸色,走到门口。
“给冰泠夫人见安。”
“唐侯也在啊。”
初禾笑笑,摆摆手,缓步进入里间。
“看来的确无大碍,好生休息吧,本宫不作打扰了。”
“敢问夫人,祭司大人怎么没来?”
唐夫人的疑问令初禾挂了浅笑,“他还在休息。”
她没有扯谎,自己是偷偷爬起来的,并没有惊醒他。
无暇顾及他们什么神情,她轻盈的脚步已经到了门口,由着侍卫撑开伞,送她走进雨幕。
唐夫人稍显恼怒的容色僵住,目光处,一身绛紫衣袍,墨发温顺垂下,脸色不怎么好的俊美男人直抱起雨中笑若桃花的白衣女子。
“这般冷气,出来作甚?”
“透透气罢了,放我下来吧,没那么娇弱。”
“不是喜欢我抱着?”
她抿唇,不再言语,环过他腰身,走出这方院子。
“他,就这么走了?”
唐夫人不敢相信,回头看不知何时被搀扶出来的女儿,她脸上的失落极是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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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快救救诗雨——”
正用膳的两人被突然抱着诗雨冒雨前来的郑殊惊了惊。
“快抱进去!”
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