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立即跪下,并不显得多么慌乱,恭敬一词怎么看都是表里不一。
“夫人恕罪,奴婢只是家中有急事,所以未来得及向内务府报备。”
“家中有急事?诗雨,念!”
闻言,身后的诗雨展开她存于将军府的备档。
“小言,身世清白,父母双亡,孤身无亲眷……”
“所以,说说吧,哪个家?”
初禾随意断了诗雨往下的篇幅,俯视跪在地上垂目的人。
“莫不是本宫手中这份存档与侯府有出入?”
“夫人说笑了,自然是同一份。”
唐清轻急忙辩解,档籍不明或是捏造,如若被户部查知,按南楚律法,视为伪造侵权之罪。
重点是这份档籍是由自己亲造,她瞥了眼小言,这是想害死自己吗?
“如此说来,就算是擅自出宫,且无明确缘由。来人,带下去交由内务府处置!”
她扫了眼诗雨手中的纸卷,“将这个交由户部,传本宫之命,务必细查,是否有伪造之嫌。”
小言被带走的那一刻,初禾自她眼中明显看出毫不遮掩的嫉恨,她回以微笑,嫉恨自己的人多了去了。
不过,一个婢女能如此明目张胆显露对自己的嫉恨,有些趣味。
唐清轻瞬间身子感觉被掏空,无力般坐着。
“侧妃也不必担忧,这无辜出宫的名头,无非就是受些牢狱之灾,身为祭司侧妃,你该知道这等规矩。”
眼前,她的身影渐行渐远,也在这一刻,唐清轻突然意识到,自己过分自以为是。
慌张中,她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对,他可以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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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时分,萧继前来传皇上口谕,临江一行,由丞相陪同楚释寅前往。
不难猜到,这定是楚释宁旁侧敲击的结果。
只是,这样一来,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墨言那里,须得尽快处理才行,拖的越长,对谁都不好。
她看了眼外面即将拉上的夜幕,此刻,宫门已经关了。
“本宫去趟祭司神殿,你们不用跟着。”
……
“不知夫人前来神殿所谓何事?”
西辰恭敬拂礼。
“祭司不在吗?”
“回夫人,祭司大人于一个时辰前就离开了。”
初禾点头,无多言语,转身,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件事,往御医院方向而去。
……
“大人,今日这药浴是最后一次,体内圣水已被完全清除干净。”
泡了即将一个时辰的楚释宁穿了衣衫,坐在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