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见他流血……”
接过端来的一杯热乎清茶,她喝下,不再看他,声音依旧冷若寒风。
“许是先前对你太过纵容,才让你无所顾及,以为自伤就能取得原谅。
也好,你如今有个懂医术的夫人,我的话也无甚效用,总归在我这里受伤,去她那里疗伤就好了。”
嗓子里一根刺横着,上不来下不去,积郁了浓浓的酸气,不尽往上冒。
“小禾,别这样说……”
“那该如何说?嘉赏你吗?用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不就因着有恃无恐吗?”
他蹲下身,仰视她丝毫没有表情的脸,声音也是,除却冷寒,再无其他。
“你晓得我没有那个意思……”
“抱歉,我不明白!你回宫吧,我累了!”
再次打断他的话,她已然站起身,摆摆手,示意暗卫尽数退下。
元素随着初禾离开,元郢和元歌立在楚释宁身后。
“主子……”
他缓缓起身,腰腹隐隐作痛,却疾步追过去。
“小禾,这种事,我以后不做了,原谅我可好?”
大手抵在她欲要关的寝室门上,诚挚的保证。
她不为所动,只吐出两个字,“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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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谧知道他今晚不会回来,并不忧心。
由着宫女褪去衣衫,玲珑有致的躯体隐在热水中,散开的花瓣又重新聚在一起,托起一瓣,不由挂上浅笑。
龙漪禾,是个有力的对手。
“约莫两年的时间,自一位落魄公主坐上女皇之位,如今得了南楚太傅一职,提出的相关政策都被皇上施用,她确不能小觑。”
“小姐何必长了他人气焰,奴婢觉得小姐比她更适合祭司大人。”
这是她的贴身女婢,先穹国之人,唤作阿春。
“不防说说看!”
“论容貌,小姐之她不知美上多少,才情自然也不在话下,她可纵横捭阖,但小姐医术高超。
南楚并不缺德才之人,更不缺贤臣,但如小姐这般医术深有造诣之人,实属稀少,祭司同时又是一位将军,他要在战场厮杀,难免不会受伤。
况且,听闻祭司大人招惹仇家不少,所以,奴婢觉得,小姐最有资格站于祭司左右。”
皇甫谧微微而笑,“言之有理!”
阿春受了鼓励,一时兴致盎然起来。
“她如今被小姐控着,又是重臣,祭司就算再深情,也不能触碰,时日一久,隔阂自然而生,到时,小姐无需言语,想必祭司也会对她失了兴致。”
皇甫谧哂笑,“你倒是深谙个中妙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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