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多问。”
初禾移开目光,看前面几树零散飘落的樱花。
墨言随着她的视线,什么也看不到,因为自昨晚开始,心烦乱的很,说不清究竟为何。
或许看到方唐眼中无奈疼惜,错综复杂的情绪。
或许是方沐不知疲倦般的挖着坑,却对自己说,“我什么病都没有,只是睡不着罢了!”
亦或许,那一霎那间,他想到了她。
……
饭桌上,方唐依旧温文尔雅,初禾却看出了深深地疲累。
之后,她特意见了方沐。
推开门的瞬间,她就惊坐起,初禾暗自摇头,这是防备?
看到初禾,赶紧下了床,“民妇见过太傅大人!”
“无须多礼,你叫我初禾就好。”
初禾扶起这个满面掩不去憔悴的人儿,褪了鞋,与她同床。
“太……初禾,这不妥!”
“没什么不妥……”视线随意打量着寝室,“你应该知道,我的夫君楚释宁,于不久前另立妻室的事情吧?”
说完,她又浅浅的笑笑,“或许你都不知道他还有我这个妻子吧?”
“民妇知道祭司大人如今有两位夫人,各有千秋,不同凡响。”
于她的回答,初禾只莞尔笑着点头,“你没了孩子,我完全能理解那种痛楚,但那不是你与心爱之人的孩子,为何还要如此折磨自己,折磨他呢?”
方沐脸上浮现出凄楚,“你说的不错,那不是我与他的孩子,是他弟弟的。
我自小是被方家收养的,与方唐相爱,新婚前两日,方义闯进来,夺了我清白之身。
再无颜面嫁给他,可方义却不知所踪,留下书信说去云游。
方唐决定婚期如约举行,本就心怀内疚,却又有了身孕,我试图离家出走,几次都被他带回来。
他说要我生下孩子,总归都是方家的,这孩子他认。
郁郁着生下孩子,却又不幸……”
她哽咽着,初禾默默拉过她的手,“但你不该怀疑方唐,他对你的爱,连我这个外人都能一眼看出。”
“你不懂,我们吵过很多次,对他的感情,都快变淡了。”
“我懂,但过去的已经不可能重来,或许,上天就是给你们一个全新的开始,没有任何阻碍。
既然爱他,就好好抓住,这一生很短,又有许多未知,不定某一日,他会永远离你而去……”
方沐轻颤了一下,凝视着初禾。
“这种体会我有,很绝望,所以,你该好好珍惜,别等事后追悔莫及。”
方沐并不知初禾所说的是生离死别,但她理解的另一层意思,也足够震颤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