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岳做事,总是出乎人们的预料。
不过对于一直不相信樊岳的潘淦来说,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于是他不等黄成武发话,就去给樊岳取来了笔墨纸砚。
樊岳看着潘淦取来的笔墨纸砚,他暗暗的撇了一下嘴。
这个潘淦,到底是有多不喜欢他,刚刚才提出作画,潘淦就把东西给准备好了,就希望他当众出丑。
当众出丑是不可能的,樊岳想画的就是这幅饮夜图,当时他看到莫白的赝品时,心里就激起了好胜心。
他一直想着要超越莫白,他反复的临摹和琢磨,到了最后,连给他指导的老师都说,他的画作,气韵已经胜过了原作。
就算画一幅画,樊岳的技术虽然没了以前那么熟练,不过当空的皓月,还有月下的苍竹,樊岳只要是没事就偶尔画上一画。
虽然都是用手指在空中临摹……
画笔不太适合画皓月,潘淦送来的宣纸也不适合画画,不过樊岳没有出言。
樊岳开始下笔了,不过他控制着墨,墨色太重的话,在这样的宣纸上会晕染开来。
刚刚落笔还行,稍微时间长了,那些晕染开的画作就没有了原来的底蕴。
樊岳下笔很快,这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画,于是三五笔之后,丛丛苍竹就显现在宣纸上,那当空的皓月,也出现在了粗糙普通的宣纸上。
接下来,樊岳就没有再动手,只要是行家一看就明白了。
黄成武的眼睛可是一直在看着樊岳手中的笔,最后他长叹了一声,随后又摇了摇头。
在场的其他人,不明白黄教授的意思,就连他最近的那几个学生也都懵懵懂懂,不是很清楚黄教授的意思。
“樊岳,我错了,我走眼了,原来我一直以为,只有原作才有最佳的底蕴和手法,没想到……不过你可不可以不要销毁莫白临摹的这幅画,一切就保持现在的样子。”
左边的那幅饮夜图,落款处已经没有了原作的落款,上面的落款已经变成了莫白,即使这样,黄教授也舍不得销毁了它。
“老冯,你的那幅饮夜图我也希望能收藏起来,这两幅画将成为我日后传世的藏品。”
在场的人彻底愣住了,两幅一样的饮夜图挂在一起,黄教授这到底是要干嘛?
“这幅饮夜图,无论从造诣上,还是手法上都已经超过了原来的那幅饮夜图,我每次都是从技巧这方面来考虑两幅图的真伪,从来都没有想到,莫白能画出一幅比原作还好的饮夜图来。这一点我真的是没想到。”
黄庄里安静极了,大家都在听黄教授的解读。
“以前的赝品都是简单的复制,画作就没有了原来的灵魂和底蕴,而这幅画,不但手法熟练,画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