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你刚才也了，李府中午血洗了二十三口人，我家五十多口人啊，药先生你可是知道？”药先生安慰道：“我怎不知道呢？当年若不是卓大人，我已死过几回了，姑娘府上的大恩，我何曾报过了？我的心同姑娘一样的。”卓亦亭呜呜地哭。良久，远处卓府门口，围观人众渐渐散去，官兵把守如常，再未见有从府内押出人来，倒有官兵抬出家当箱子物件，细眼看得出是经过大肆的抄家光景，父亲的诗书字画乱七八糟堆积由人贱抬。卓亦亭眼泪掉个不停，出声地道：“父亲，母亲……弟弟……我——”卓亦亭“我”正想大声唤叫出来，被药先生捂住了。药先生道：“姑娘啊！情形是不好了，是注定了的。姑娘这么一暴露，岂不是一了百了？那不是遂了奸佞之人的意了。留得青山在，就能绿出一片！我听闻，参你府上的人，就有你亲戚。”卓亦亭咬牙听着，泪水一股一股的。父亲母亲一向守善，不曾与人结仇，教导家人也是如此。怎的会有人青口白牙参人抄家杀头呢？这得多大的仇恨呀！药先生：“姑娘莫叫，我慢慢松手，听我慢慢来。”卓亦亭闭眼点头。药先生：“三前，我就听闻了，庄家三老爷参的本，我也是不信的。毕竟是你母亲的母家亲兄弟，这些我都没给你父亲，怕是有了间隙给生分了。如今，在心里的话，是不得不，姑娘也不得不知道，就当存留一份念想，一份生路为大人夫人报仇去啊！”卓亦亭张着口，哭都哭不出来，终究还是：“如此，先生心里是明白的，刚才抬出来的是……是……”哭了。药先生：“姑娘一家到京还未去庄府吧？”卓亦亭泪眼带怒，冷冷道：“先生外祖母家参了我父亲，想必也没什么可去的！”药先生寻思着，又：“传闻是如此，未必真切。可不是你母亲的家人，你的隔层亲人吗？要我，眼下投奔他们去是极好的。不然也没地可去，过明日怕是……怕是更不好了。官中抄家拿人，少了人可不是要追寻？”卓亦亭怒道：“到外祖母府上，不是羊入虎口？再者，父亲母亲是他们所害，我……”药先生微微一笑，宽慰道：“传闻未必真切，眼下保命是要紧。其他的话不当，你可是庄老太太亲外孙女。再如何，也不会为难你的。他们合府偌大，听闻老太太年轻时伺候过先帝和当今皇太后……我想，投奔过去，暂求个安生，也是一条出路，毕竟有血亲不是？”卓亦亭默许，三喜点头赞同。此事没太多思量，两人在京都人生地不熟，现无牵无挂，唯有寻外祖母府上才能保生。纵然想去，羊入虎口也好，得以进了庄府见到外祖母好问清楚明白，若事据实，大闹一场也为父亲母亲明了一番心，也对得起做儿女的一份情。如此，卓亦亭请求药先生带路前往庄府。到京都前后，卓亦亭未曾见过外祖母一家，此去不知如何。在南边时，母亲时常提及外祖母府上的事，真要进去认亲，心里多少犯怵，其他不，就外祖母四房分府的人，个个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