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先生帮助。我们这就离开。”药先生把卓亦亭扶起,语重心长道:“姑娘,庄府眼下是去不得。官府下了文书,庄府那边岂有不知的?你们又是亲眷。第一要搜就是他家,为着避嫌,官府也不根究他们是否参了老爷,面子功夫是要做的。你如今找过去,轻的不好进,重的,真羊入虎口。”见卓亦亭言语,药先生叹息一阵儿,心思了下,忽然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哎呀!我倒是忘了一个人!记得你姐姐,就是几年前进宫的媛妃娘娘,甄选觐宫的时候曾住仙缘庵,是我接的头不,托你父亲的信我又去探视过她两三回,知道住持跟她是极好的。住持旧时得了病,是你姐姐舍药救了她。想必,她肯帮忙。”对于仙缘庵落脚处,是一个意外,也是姐姐当年善心积下的荫福。如此,药先生遮遮掩掩领着卓亦亭和三喜赶去仙缘庵。在路过城门口时,阴差阳错遇见了弟弟卓为眠,来也奇巧,三人在街上看布告榜文后,正要走,三喜头一个看到了卓为眠,他和那两个家仆乔装一起正接受官兵盘检,近在咫尺一步之遥,她们却不敢上前声张相认,等盘问检查后追出去,弟弟已驾马车不知去向。来奇,官府人等皆未认得出她们。那时既出了城,她和三喜可一走了之,可回头心想父母的仇怨未了,又进城,铁了心与药先生赶往仙缘庵。卓亦亭知道官府画的画像根本不是他们。自然的,谁能真正认识他们的容貌呢?一则,她们长处南边,得知她们容貌之人,寥寥无几,何况高皇城远,谁认得?二则,父亲有无给她们录籍尚不可知,官府何从查起?到底,官府做事也仅仅套套做事罢了!更何况此时她们还是少年斯的装扮。药先生问卓亦亭:“这么好的机会,姑娘为何不一走了之?”卓亦亭极清冷心静,回道:“一走了之,父亲母亲不是白死了?”至此,卓亦亭有了念想,去仙缘庵暂避,寻好机会进庄府。其他的听由命了。药先生与她们为了追弟弟经过城门盘检之后,颇为放心,想是官家认不出这卓二姑娘来,便出言邀至家中住下,亦亭则:“毕竟我们是女孩子家,跟先生住多有不便。再者,想到庵庙里日夜诵经祷告父母双亲,告慰他们在之灵。”药先生便不再什么,三人直直行至仙缘庵。至庵门,看到三三两两香客进出,颇为清净,周遭皆种松柏竹木,沿着门进去,里头苍苍簇簇种有低矮的盆栽,鹅卵石曲径通幽延绵,若亦亭个人来指不定找不到佛堂在何地,俨然看着不像尼姑庵子,倒像私家园林宅落。三人往里面走,正待转过一处亭子。忽见一个十五六岁光景的尼姑,正垂头哭泣听训,训话者是一位中年尼姑。三人经过时,尼姑狠声话,看到卓亦亭和三喜微侧头注意,便压低了声音。受训的尼姑像没发现卓亦亭等人,只见她啪啦一声向中年尼姑跪下,凄声道:“师父,下次再也不敢了,求师父饶了我这一回罢!”中年尼姑眼神闪烁,多有避嫌的意味,故朗声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