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避难向来如此,古往今来,哪个怀难当头不自降身位?越王勾践卧薪藏胆,更有为夫差尝便辩病。相形之下,我们何等幸运。”三喜道:“我可没姑娘那么好心怀,做丫头的,主子受了委屈,心里是不甘的。明明是遭人欺负了,也不能。心里着实委屈。”忽然,门开了,慧缘手里抱着被子,夹提一口盒层箱子,里头想必是茶水此类。卓亦亭命三喜去接,谢道:“有劳师父了。”慧缘没好气地回一句:“受了吩咐的。”言语下,这慧缘是极不满卓亦亭主仆,因今日卓亦亭鲁莽坏了她的事,此时,多少心生闲气。卓亦亭心里是苦,好人坏人都在一日当完了,忍不住再关心道:“你师父可为难你了?”慧缘欲言又止,忙着帮三喜清理房间。卓亦亭迎上去,主动又:“我叫卓亦亭,她是三喜,师父法号是?”慧缘头都未转,轻轻:“慧缘。”卓亦亭微微一笑道:“今日是我鲁莽,请慧缘师父见谅。”慧缘停下手中的活,眼眶一红,:“也无妨,习惯了。”背过去擦拭眼睛,又:“姑娘且安心住着,需要什么找我就好。我有一醒先给姑娘,凡事来之安之。”卓亦亭感激点头,慧缘忙完要出去。卓亦亭拉住她的手,低声问:“慧缘师父,庵舍里头还有外头他人住?”慧缘道:“没有的。”卓亦亭“哦”的一声,放开慧缘的手。慧缘出门,停下却不走,回身问一句:“姑娘看到了什么人?”先前从老尼处出来,闪眼看到一抹红,想到了索性问问,心里多少担心是官中的眼目。慧缘一回问,反衬起了卓亦亭不安的心来。卓亦亭闪烁道:“没有的,人怎可闪得如此快。先前出来时,见红的一闪就不见了。这才问师父。”慧缘这才平静了道:“山上时常有红毛狐狸,姑娘夜晚歇息门窗关好。”便走了。卓亦亭目送慧缘走后,若有所思起来。三喜道:“姑娘,你怎么了?”卓亦亭道:“你看慧缘师父,眉清目秀,举止也静娴端庄,看得出来是大家闺秀的,做事言语尺寸分明,装得大事。”三喜忿忿道:“我看是她不识好人心,姑娘那么帮她,她还……”卓亦亭堵住三喜的嘴,看了看门口。门外。慧缘气喘吁吁捧一个盛满水的木盆,盆里还薄雾氤氲,她站在门口,听到里面的话。只见她嘴角一动,两眼掉下泪珠儿。进来把木盆放好,匆匆离去。三喜这才愧悔那些得罪人的话。这一夜收拾停当,略吃了斋饭,由于两日心愁郁结,再者奔波劳顿,便歇了。到下夜,细细碎碎听到房顶瓦楞响动,卓亦亭模糊醒来,倾心去听又没闻见到什么,想起慧缘可能是红毛狐狸,遂要睡去,又听到从主位卧房那边传来物件摔烂的声响。声音刺耳,卓亦亭那模糊的睡意倒磕起一激灵,坐了起来将三喜摇醒。主仆两人心惊胆战下床,不敢开门户,只隔窗细听外头动静,少顷,动静默去,两人微微打开窗,露出一隔缝想瞧清楚,等窗才开,一红衣人影从窗边忽闪而过,吓得两人闭眼捂嘴瘫坐地上。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