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要做。卓亦亭不给。于是三喜道:“我跟慧缘帮你你又不肯,自己这么熬着,不身上的伤不好,对眼睛也不好了。”卓亦亭道:“不妨事。你们先去歇着吧!”三喜和慧缘没挪动,陪在侧。下夜深更,慧缘把茶倒了,腾来一壶滚开的水,斟了一杯递给卓亦亭。因看到三喜打哈欠,便:“依我看,我是赞同姑娘的。姑娘送的是给太太姑娘们的回礼,我们也张罗些,送给太太姑娘们贴身的丫头们,以后自然不会生分的。”卓亦亭接过水,呷一口,笑对慧缘,满满是感激之情。三喜一凛,来了精神,道:“这么,你们都有盘算的,就我一人被你们蒙着。”三喜生闷气起来。卓亦亭道:“好了,你也不要家子气气的。在外人面前可不能这样,少不得让人我们没教养。”三喜笑了,:“姑娘放心。哦,对了,我去找了药先生,药先生问姑娘的好,还让姑娘保重身体。”主仆三人着笑着,深夜更尽,三喜和慧缘两人合裁那匹秋色罗,跟她姑娘一般做起帕子来。至次日晨早,卓亦亭看到三喜趴睡在一边,慧缘亦哈欠连连,她心疼对慧缘道:“你也去睡一睡吧!”慧缘道:“这么亮了,还睡。”慧缘去把卓亦亭绣好的手绢一一呈列,赞叹道:“就差一绢了,姑娘的手比我们灵巧。”卓亦亭困顿不已,打个哈欠,笑道:“我母亲时常教我,可惜我以前不大爱女红。也只能赶鸭子上架,胡乱绣这些来应景儿。”慧缘道:“我看是极好的,有苏绣的味,又有蜀绣的缜密秀丽。”卓亦亭惊诧不已:“你还懂这些。”对于慧缘,兴许她了解的不止此前那些,如非世道遭遇,她肯定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闺中才女姐,只可惜而今跟她埋没于此。卓亦亭对于慧缘一下子多出许多的怜悯和惋惜。慧缘道:“我母亲是苏州绣娘出身,外祖母是蜀地人,母亲也拿过祖母的绣来给我看。所以觉得十分眼熟,但细细一看,又两者不像。”卓亦亭心赞慧缘,故拉住她手,以示亲近,道:“你把三喜摇醒,看了时辰,你们两个送过去给各房的。”待把话出口,竟反悔了,这些手绢帕子如何递,送的时候如何辞不曾计划呢。到底想法冲动鲁莽些了。慧缘去把三喜摇醒。三喜慌张地道:“哎呀,我竟然睡着了。”卓亦亭才接过话:“我看,这会子她是没头脑的。等我绣完这一绢,你们跟我一起去得了。”正在这时,老太太房里的丫头竹儿跟几个丫头过来了,捧着明日过礼的衣裳。竹儿迎笑而进,道:“姑娘起得早,老太太叫我来给姑娘送明日穿的衣服。”卓亦亭一泯困意,沉沉地施礼:“谢谢竹儿姐姐。”竹儿哪里敢受卓亦亭的礼,快步往下端礼,让了一回,又重重地低低的沉福向卓亦亭。起身后让身后捧衣裳的丫头呈上衣裳,慧缘和三喜接过。竹儿看到桌上放着卓亦亭的那些手绢,惊诧起来,欣笑道:“姑娘绣的什么?”卓亦亭忙着藏了起来,不迭地道:“没什么,打发光景而已。”竹儿俏皮地拿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