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日后我们府里都得靠他呢。老太太罚重了他,日后他可不认我这房妹妹了。”如此,惹得众人笑话。庄琂跟庄瑛、庄瑜一堆看着微笑;庄瑚跟太太们一堆笑着;姨太太们跟幺姨娘一堆陪衬,庄玝跟庄琻立一边撅起嘴瞪眼睛,没话,满是俏皮。正这时,庄璞来请安,众人再一会子话都散了。走出寿中居,郡主一把拉住庄璞的手问:“你三弟弟呢?怎不见来给老太太请安?到他房里,也不见人,去了哪里?”庄璞道:“问他复生和蓦阑去,我哪儿知道。”复生和蓦阑是庄玳的贴身厮跟丫头。庄璞完,跑开了。其余太太姨娘、姑娘看郡主娘儿两话,没搭腔,待庄璞走,各自也散去回府不提。郡主回到西府,让玉屏去叫蓦阑过来问话,蓦阑回庄玳跟复生去后头花园放风筝。郡主诧异,不合时节,又是大清早的,庄玳他怎胡弄这些玩法。蓦阑吞吞吐吐:“三爷把习学的书撕了,弄了一夜的风筝。”郡主怒问:“都撕了什么书?”蓦阑见郡主生气,不敢隐瞒,道:“是……《四书》。”郡主更怒。蓦阑又道:“三爷,洋人能漂洋过海来,我朝漂洋过海去的甚少,可见八股是牢笼,是关了人的,不如自然学科的好。”郡主道:“哪个朝代奴才子民不研习?没有这些书,如何正身立影某前途?你们也不劝劝,整日唆使他胡来。”蓦阑道:“我跟复生劝过了,二爷瞧见的。二爷还……还帮三爷……”郡主气得不知道如何法,只坐下深深喝一口茶。幸好庄琂领着三喜和慧缘来了,才稍稍开散郡主的气焰,那蓦阑才得抽身离开。庄琂在外头听去些三三两两,知庄玳撕书的事。这会子,庄琂拜了礼,安慰道:“太太这般为三哥哥的心思,他自然懂得。一时兴起也是有的,明日再寻来新书本就好了。”郡主道:“你是不知道他,认了的事哪回能拉得住。我看他愿意跟你亲近,你得空帮我他几句。”庄琂应了,只不过她心里是赞赏庄玳的。在南边看到有很多富贵人家孩子都不兴习学这些书,独是京都这些王侯亲贵还保持着,不这些书不好,换一换习他人之长,未见得是坏处。故对庄玳另眼相待,待他刮目相看几分。郡主道:“昨晚玳儿从你那一处回来,气着不吃晚饭,想叫人去问你来着,想着晚了不好才没去,又怕担扰老太太。”庒琂歉意道:“三哥哥原是和肃远贝子来坐坐,他不知太太留我用饭,我没回去,可能是等着不见人生气了。”郡主道:“哪里有如此气的爷们的。”对丫头宝珠道:“宝珠,去后头花园把他找回来。”庒琂制止道:“太太……”怕因她刚才的话而责怪庄玳。宝珠正要去,郡主顿半分又示意不去。庒琂道:“事情,太太何必大早上生气。”着,庒琂拿出一个手绢包,打开,里面是老太太赏的那只镯子。庒琂道:“这是老太太赏的,我觉得贵重,思前想后还是拿来给太太收着。”郡主一看,推辞不要,道:“傻丫头,老太太给的,你就好收着。”庒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