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由东府准备“喜果儿”。满满的三大红漆烙金木盒子,此送给北、西、南府。另再备一百八十盒,着人派递给亲贵友人。原要再备上三百六十篮红鸡蛋派送疏近人等,终是忙不过来就放一放,待日后生产那日统一送达。府内送喜果儿,由老太太指派菊儿去,东府的人俱不给劳动,此处,老太太名言对东府的,罚大爷是真心,赏爱房里人也是真心,究根起来,即是赏罚分明之意,多少有爱护东府的来了。秦氏倒没言语其他,只熹姨娘觉着有些不平,嫉妒心是有的。头一府送去北府,曹氏巧那日晨早出去看铺子账目,错开没撞见,是庄琻收的礼,回递给菊儿一两银子。次送的是西府,郡主收了礼,回了一方吉祥如意玉锁作答。后儿送的是南府,南府回了玉麒麟一尊。等报喜完毕,把太太们回礼一一返给东府太太秦氏,菊儿便回到中府给老太太细。听得庄琻回礼是一两银子,老太太不作声儿,从里头拿了块和田玉来充数,让菊儿送去东府。此时原是可打结了事,不料想曹氏打外头回来,得知东府姨娘送“喜果儿”,便是一头掀开盒子看,里头是四个格子,分别装红鸡蛋、黄白果儿、黑栗子、绿大花生。曹氏愣一会子,泄气般坐下。庄琻不解,问了一句:“太太这是怎么的?”曹氏应道:“可不是生个男的了。”庄琻笑道:“那是喜事儿,合该大老爷高兴。我们多个弟弟不是?”曹氏啐一口,道:“你懂个什么?”毕,思想半分,再质问:“其他太太都送去了?”庄琻回道:“是老太太屋里的菊儿送的。该是都送完了。”曹氏冷冷道:“瞧,可不是新贵了。两遭新贵,老太太那儿,日后你姐儿俩没得重量了。菊儿那丫头还什么没有?”庄琻道:“二五日,跟五妹妹生日一起办个宴,好叫欢喜欢喜。”曹氏叹息道:“哎,老太太这真是高兴过头了。哪有在孕头上敲锣打鼓闹的,太不合适了。倒是省事,五姑娘心里也乐意?”庄琻不解,也没问,转身要离去。未等她走,曹氏又叫住她,问:“回的什么礼?”庄琻诧异,她是不知有回礼一,倒是给菊儿一两银子,方如实回答。曹氏一听,连连“哎呀我的娘”个不停,责怪起庄琻不懂事体。庄琻道:“太太要送什么就送去。我是不知道有回什么礼的规矩,你们没给我们讲,我也没瞧见过。人来送喜,我寻思是辛苦,又是老太太房里的,就赏个银子吃茶,也不曾是失了礼数。太太这么着,横竖是想我做错了。我没接过来,太太也要我做的不对。整日里,我做这不对,做那不对,太太不如指个人来帮你做,何苦要我给你接。”庄琻一连串完,气煞煞地走了。曹氏怒追道:“蹄子,门面不要,你老子的脸给你丢尽了。还好意思发脾气了。出这屋子,谁把你当姐儿看了?有本事你去跟琂姑娘比,我就服了你。”庄琻才不得管理她娘的话,平日这母女,人前人后判若两人。没人在旁,曹氏总是寻女儿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