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四处:“太太呢?”庄瑚道:“南边儿传汤呢。”偏南边方向是姨娘住处,正是此意。曹氏听后,从身上拿出那枚金玉满堂来,笑嘻嘻道:“正好,我也去瞧瞧。”庄瑚诧异看到曹氏手里的金玉满堂,问了:“太太手里拿的什么?好是精致。”曹氏故一折身,亮给庄瑚看,道:“也不是十分贵重的,琻丫头非要等我回来自个儿送。我就送来了。”才打开一亮,便飘然出门,往南边屋子去了。到了南边屋子,见几个丫头在散晾衣裳,周遭是叽叽喳喳一些鸟儿叫声。曹氏一到,堆起了笑,问晾衣裳的丫头:“太太和你们姨娘在屋里?”丫头回:“回二太太,都在的。”得了话,曹氏不让通传,就自个儿进去了。里屋,姨娘躺在床上,脸色消消散散,略带着憔悴,见曹氏到来,精神气儿故振作好了些,主觉向她打招呼,让座。曹氏给秦氏见了礼,方坐。曹氏道:“我才刚打外头回来,才知道添喜了。又跟五丫头一齐办岁席,可不是两全其美,喜上添花,喜上加喜了。”秦氏微微一笑,原坐在床沿上头跟姨娘话,此刻见曹氏,便道:“二太太有心了。”曹氏道:“哪儿的话,应该的。”着把那枚金玉满堂拿出来,递给秦氏,再道:“喜贺得贵子。”秦氏淡淡道:“这还没生,你又知道是个……”曹氏断了话道:“盼头是好,老太太也是这意思。送的是四样,你别指着不知道。”然后笑个不停。秦氏把金玉满堂递给姨娘,姨娘收在手里,眉头微蹙,勉强露出感激,道:“谢二太太。”秦氏让丫头进来收拾汤碗汤罐。一时间丫头进去,曹氏看着她们忙个不停,再见姨娘精神气儿略差了些,便起身要走。秦氏搭上曹氏也跟出去。到外头,秦氏“啐”一口曹氏道:“好端端,你亲自送那么贵重的来。你们家金子银子宝玉就是多。”曹氏道:“南府和西府送的什么?”秦氏白了她一眼,没有作答。曹氏道:“横竖太太当年也送过我的来,不也是金玉满堂了,齐整二丫头三丫头,您是送了两个。总没得机会给太太送不是?这回,什么我也得还个金玉满堂的来。”秦氏嘴角扯了数下,愣是想点什么又不出口。曹氏欢快道:“我心意也到了,先回了。二老爷要回来了,齐整些吃的给他,免得又寻我的不是了。”秦氏依旧没作答,目送曹氏扭扭捏捏的姿态走了。秦氏忧忧郁郁正要回大堂,在台阶下碰到庄瑚,庄瑚把曹氏来过的事禀报一回。秦氏也没个表示,心思思的走开。庄瑚再追上秦氏,道:“二太太送镶金的玉,我瞧着不大好。本要,她又走得快。”秦氏勉强笑道:“她就这性子,你是知道她金子多,用的物儿什么不爱沾金弄银的。”庄瑚道:“老太太知道,又得了。”秦氏“嗯”一声便走。庄瑚看得出秦氏有心事,一时也没多想其他,当她担心庄顼的病。此方原也有故事,那孕妇有喜,送喜果儿给人,回礼应是白玉,方是祝贺的意思,玉白至纯,是贺得贵子,子产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