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除?”药先生摇头。庒琂脸色骤变,双腿支持不住打颤。三喜和慧缘连忙扶住她。药先生道:“驱除根净是不能,倒有一药与之相抵。”庒琂听毕,狂喜,道:“先生请告知。”药先生摇头道:“姑娘何必为难自己?”庒琂道:“我是拼命的进来,是有事理论的。见碧池姑娘可怜,她是不想进来,而被拐进来。好歹自己不好,瞧着人好,心里头方觉着有奔头。”药先生不再劝,只道:“相传宫里有件千年人参箍子,得到碾碎熬汤来喝,兴许能抵一抵,如再有山雪莲的花、夜交首乌、暹罗红燕一起入药,能去个七八分毒,如在加西域陈干毒蝎子,犀牛角,麝香,可去九分毒。如想去净,须得养身养神,年月不劳心,不劳力,三五年,去得干净也未可知。不那些药不寻常,单是后头养身,她也是挨不过,每次毒发,劳心劳力支撑,那是煞费心神。”庒琂听完泄气了,如同死去的人是自己。一旁的慧缘忽然想起了什么,惊喜道:“姑娘还想起那日?三爷替二爷感谢你来着。”庒琂寻思着。慧缘又指着手腕,道:“三爷手中的老人参箍成的那镯子。蓦阑是宫里头赏给老太太的,老太太才给的三爷。”庒琂听完,可不欣喜。庒琂连连道:“是了,是了。我怎么没想起来。”殊不知,那日庒琂不想搭理庄玳,庄玳一味讨好,要不是慧缘见那物怪奇多看两眼,此方也想不起。慧缘又道:“那东西贵重,三爷给,姑娘你敢要?”庒琂便又泄气了。得了确切的诊断,药先生再三叮嘱万事心,便离去。先生去后,庒琂主仆三人嘀嘀咕咕议论碧池的毒,庄瑚等人为何这般歹毒?再要举步到隔间去瞧碧池,有丫头跑来传叫,老太太来瞧姑娘。这一惊吓,庒琂急让三喜把地上的残余碎片收起来,自己也装模作样躺床上装病。老太太着竹梅兰菊四个丫头来,一进屋就万分关切。老太太道:“听你病了,药先生瞧过怎么?”庒琂假装病态道:“感了风寒,休息就好,不妨事。”老太太道:“这气一阵热一阵凉的,好不叫人生病。我看你这屋里就两个人使唤,忒少了,再给你添几个人如何。”庒琂听得哪里肯要?怕人多嘴杂,反而坏碧池的事。便道:“本来日子简单,人多了反而不适应。有她们两个,就挺好。”老太太道:“丫头少照顾不周到,索性就把你凉病了。”遂不满望了三喜和慧缘,道:“夜晚睡觉,也瞧着点你们姑娘。”庒琂忙错开话道:“是我夜间贪玩多看了一会子书,不关她们的事。”老太太道:“那也是她们照顾不周,夜里凉,应给披件披风。如今你这病怏怏,我瞧着心疼。”三喜和慧缘对视一眼,浅笑。老太太故又招呼竹儿道:“日后,你来屋里听姑娘使唤。”言语毕,庒琂躬身起来,道:“使不得。竹儿姐姐是老太太要紧的人,其他几位姐姐也同等要紧,离开了她们,老太太如何周全习惯。老太太一丁点儿好,比我们千万分好。”庒琂得四个大丫头脸色绯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