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儿后脚,看到她出了院子,连忙把门关上,又急与慧缘把庒琂扶进里屋。进屋内,慧缘早按捺不住疑惑。未等庒琂话,三喜已快言快语将姨娘中毒的事没头没尾道了出来。慧缘听完,愣愣坐了下去。庒琂生怕扰了子素,命三喜扶她去歇息。子素不愿。庒琂对她道:“姐姐刚听到了,老太太是护着我的。也不打紧。再者姨娘没事了。姐姐身上还有伤,不适宜再为我劳心。”子素想着留下必定让庒琂更加心神不安,故由着三喜扶进去。才走,慧缘便拉住庒琂的的手道:“姑娘,这分明……”庒琂手指立在嘴上,示意禁言。三喜走了出来,忿忿道:“我就瞧着二太太没好心,让玉圆给我们送花赔礼。刨那么大一个坑,是要把我们都推进去埋了。”慧缘拉住三喜,三喜依然道:“就算当二太太的脸面我也要问。姑娘才刚在那边就不该扯我,不然我早就供出来了。他们也不寻思,我们哪里就知道夹竹桃能害人有毒了?再又了,我们跟姨太太没仇没怨的,犯不着害人家。”庒琂劳神揉了揉脑门,懒懒地道:“好话都给自己了,那还要好人做什么?你竟一点都没长在心里。”三喜再要顶嘴,慧缘一把拉住她,又低头对庒琂道:“姑娘,三喜的也没错。总归是要想法子圆才好。”庒琂十分无奈,笑道:“如何圆?我们戴花出去人人看到,花没在头上人人见到。大夫查了碗,上面正是花蕊残留。可不是圆了。”慧缘道:“老太太有心保我们,可也要有话不是?”三喜抢道:“就花是二太太那边给的。自然就能查到二太太那边使出的手段。姨太太的伶俐跟二太太的人去端的酸梅汤。”庒琂道:“如是她下毒会叫自己的人去?还这么明目张胆?”这话把三喜的愤气压回去。慧缘思索着道:“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是不知道二太太跟姨太太有什么积怨。”庒琂摇头,心中也是相当疑惑。慧缘道:“日常二太太最不待见姑娘,如今添二老爷外头那个,不好的都推给姑娘了。”三喜冷笑道:“二老爷外头有什么人跟我们姑娘何干?真是笑话。我们姑娘不进庄府,他二老爷就没有外头的那人了?”庒琂觉得聒噪,起身要歇息,三喜这才会意收住嘴巴。与慧缘服侍好庒琂睡下,两人走了出去。到了堂厅外头,三喜依旧明日检举二太太。慧缘劝几句,三喜也不受用。故两人你思我想的回屋躺下。躲在围帘后头的子素听到,心思思又到庒琂屋里来。才进屋,看到庒琂背在床上抽泣。子素思想半分又悄悄回身出去。次日宅院皆安,老太太早早差个丫头来传话不必过去请安。庒琂等人就呆在镜花谢二门不出。至十八日,庄玳悄悄翻院墙进镜花谢,还未溜进堂厅,廊下的鹦鹉倒先开口“给三爷请安”。这吓得慧缘和三喜从里头跑了出来。庄玳见两人,声道:“你家姑娘睡着?”三喜两眼一翻,扭头进去。慧缘委身下礼,回道:“三爷怎么来了?”庄玳指了指院墙,笑了,也不跟慧缘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