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大,又把庄琂真实身份捅破,就无法挽回了。老太太顺势,扬手授意,按郡主的意思办。曹氏虽然心中不安逸,也只能如此。秦氏指派了自己的丫头陆溪和红儿,两人带两三个丫头婆子去镜花谢。东府这边继续等待姨娘身子好转,治疗开方熬药细事不必再提。余下,陆溪和红儿众人来镜花谢,到院外看见大门紧闭。红儿叩门,叫唤几声。里头倒是静静的,没人响应。陆溪和红儿对望半眼,对身边人等道:“兴许姑娘在里头。”此方的意思意味深长了,当日庄琂做绣礼时,慧缘和三喜也绣了礼物,逐一送给各府大丫头,这陆溪和红儿受过这恩惠。跟前的丫头子和婆子虽心里有些琢磨,终究这两人是秦氏四大丫头之一,也不敢言语其他。站半日,忽然听到里头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也不知人在里面做什么。忽儿见慧缘和三喜出来开门。慧缘一见陆溪和红儿,连忙与三喜俯身道了个福礼。慧缘未出口,那红儿便道:“老太太嘱咐过来瞧瞧。”慧缘看着这么多人,心里有几分明白,故而倾开半侧身子往里引请。因三喜与庄琂、子素从密道里跑出来,此刻惊魂未定。陆溪眼尖,看到三喜满头有汗,略是放慢脚步,低低道:“这半日的,你们做什么去了?”三喜嘴角扯动几下,道:“姑娘心里担心,一下子身子也不大好了。忙前忙后……”陆溪一笑,道:“原本二太太领人来,现也好了。无妨,就让姑娘歇歇。”有道是者有意,听者怎能无心?慧缘何等聪慧,更断定人来是看管她们的了。遂拉三喜跟在众人后头,直进里厅。此刻,里厅厢房。子素帮庄琂拨弄头发,好让她倦容显现,好装得身子不适。之前从密室逃离出来,带了那株发光的花草,如今还放在茶桌上。子素把庄琂安顿上床,便下来整理衣裳,这巧看到那株花草。若不是她眼疾手快收拾,等陆溪与红儿进来就被瞧见去了。只见红儿当头,翩跹而入,笑脸迎到庄琂床前,关切道:“才刚在外头听姑娘身子不爽。姑娘好些了?”庄琂略咳几声,招手假装要吃茶水,子素已然去倒了来。陆溪从子素手中接过茶,递给庒琂,顺道:“姑娘的身子自己要注重才好。老太太是很关心姑娘的来着。若是知道姑娘不好,我们回去也难交代。”庄琂抿过茶水,垂眉致谢,道:“谢两位姐姐看探望。也不大碍的。只是……姨娘可好些了?”红儿和陆溪对视半眼,转头扬手示意跟随的丫头子婆子出去。待她们出去,红儿便把东府的情形给一遍。听完,庄琂着实担心,胸口闷得一口气,十分难受,吓得子素和三喜连忙要上前维护平抚。庄琂缓下来,道:“即便老太太,太太不拿我问话,我也是自知罪过难逃。两位姐姐放心,再如何,我等着处罚。若姨娘不好,我也……”庄琂眉目垂得更低,几句言语下来,泪珠儿倾泻不止。红儿和陆溪又怕担扰庄琂的身子,不敢再其他。庄琂再道:“两位姐姐来这半日,看我这屋里的人也不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