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庄玝快人快语,道:“这有何新意的,左不过套了前人的句子罢了。三哥哥莫不是连造都造不出来吧?”庄玳“你”地一连叠,竟不了。等庄瑚走进去,众姐妹一并迎了上来,也要庄瑚一句半句的。庄瑚推不过,假意等他们把那由头一遍,自己随意一句:“光忽大雨,湿得一脚泥。”老太太乐呵呵地向庄瑚招手,让跟她坐主桌。庄瑚过去,老太太关切问:“哥儿姐儿怎么没来?”庄瑚道:“老太太还惦记他们,童哥儿带妹妹到后院玩了一日,跟杨嫂那两个儿子一处,脏了一身泥。刚黑,东西也不曾吃,哄都不带哄的睡去了。”老太太笑道:“气凉,叫你们屋里盖紧了,免不得要入了寒。”因看众人巴巴眼看着,便招呼道:“你们继续,不要停了才好,这一时开心,都叫你们大姐姐这一脚泥给弄脏了!”惹得众人开怀大笑。往下,庄瑚挨老太太下手位置坐好,再下手是庄璞,过来是药先生与谢阿玉,再过来是庒琂。庄玳靠老太太右手下位。旁又开一桌,分别坐二姑娘庄琻、三姑娘庄瑛、四姑娘庄瑜、五姑娘庄玝、六姑娘庄玢、七姑娘庄瑗,还有曹氏大侄儿曹营官。庄玳待大家笑得开心,插一句:“可惜了肃远今日不能来,不然,还有好的对呢!”边上的庒琂只顾抿笑。老太太道:“成日里,我瞧人家贝子爷就比你上进。懂得又多。你多学学别人才是好的呢!”又对那桌曹营官道:“官哥儿,你也来这桌来。”曹营官起身弓腰笑道:“亲家老太太,我坐这儿吧,你们那边挤得展不开筷子了。”老太太指着曹营官道:“过会子,就给他拿铁架子,让他自个儿到角落去开,夹多少随便他吃去!省得回去跟他姑到我这儿没一顿好饱的。”这般又引一众大笑。因菜食汤膳未上,老太太又催众人续才刚的“”“雨”诗句。众人推托不肯上句子,又因关先生是客,皆有意让他先来。关先生客气,推几回,让璞二爷先请。不料跟旁的谢阿玉笑了出来。谢阿玉道:“才刚玳三爷那句,就有错了。如他不准许更正,怎么好往下对的句?”庄玳一怔。谢阿玉略显得意。庄玳边上的庒琂道:“人家易安居士的‘昨夜雨疏风骤’,被改成了‘今夜雨疏风骤’。”庄玳假装拍额头道:“哎呀,瞧妹妹心里观察的细致,听得入微。我怎就忘了是昨儿还是今儿呢!这般,该罚!该罚!”庄玝起哄道:“那罚什么好?写诗作对子那是古人的玩意儿,我们不兴玩这个。没趣儿!”姑娘们你一嘴我一嘴,终定下明日庄玳作东,在西府楼台月心湖长廊亭子外烹野味,摆甜酒吃。老太太准了。庄玳也难得有这机会,心中大悦,满口就答应了。然,众人续下两回句子,两桌人摘录如下:老太太桌出的句子有:庄瑚的是:《自拟》“光忽大雨,湿得一脚泥。”后补一句:“进门关大伞,你奇不奇?”庄璞的是:《秋叶将晓》“三万里河东入海,万千仞岳上摩。遗民泪尽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