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老太太整日为东府烦着呢,哪能让她知道。”曹氏冷笑:“对的了,东府近日事儿要多些。我们北府能好到哪里去?”秦氏知曹氏要二老爷的事,便不提了。曹氏继续道:“看着吧,定在九月初呢,指不定已经选好日子不给我知道。偷偷摸摸再把事做大张扬,好贴得出一副金脸来。”秦氏道:“二太太宽些心,你一向宅心仁厚,大爷的事你都不计较,外头来的算什么东西?”曹氏心中泛酸,从秦氏口里又得些许感动。庄琻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的,就大爷庄顼的事,她就问道:“大哥哥今日怎么了?我们在楼台月那边一点都不知道。”曹氏扬扬手道:“去去去,你懂什么。”于是,庄琻和庄瑛把汤碗放下,姐妹两人领丫头回房去了。留下曹氏和秦氏妯娌两人。曹氏道:“我这人能跟谁过不去?跟自个儿过不去罢了。”拿出手绢擦眼泪,道:“太太你,当初他娶袁氏那会子,我过半句没有?给他一手包办,风风光光。这二房进来,多年不生,全怪我身上了,又不是我能替她生。如今这般偷偷摸摸的,还引得贼盗杀进来。句造孽点的话,二老爷这般对我,是没当我是房里人。”秦氏过去,拉住她的手,拍拍以示安慰。曹氏又道:“你看这些年,老太太拿什么正眼色瞧我们三府的?西府是风水宝地呢!不过,太太你好些,有大爷着嘛。”这话起来打自己,也打秦氏的脸,不正因为秦氏有个落疯病的儿子吗?秦氏岂能不知意,只道:“好不好我们自个儿知道就罢了,计较再多,有何益处?”曹氏猛地转念道:“太太你心怀满是侠义,看得寡淡,我是有肚子没那量。左不过罢了,也不能怎么着。算了。今日我想想,多张口多双筷子,看开了,我只守住我那两个不见能耐的女儿就算一辈子了。”秦氏苦笑,听到曹氏所,句句戳心。曹氏看到秦氏不言语,再转念道:“其实今日大爷也没怎么着,日前他丢了东西来寻。寻不到拿丫头置气罢了。太太别往心里去。”秦氏道:“你别怪他就好。”曹氏把手遮嘴边,低声凑过去道:“论理,我不该,只今晚就你我,我给你了吧,大爷看上镜花谢的人了。”秦氏听毕,肃然起身,心慌道:“二太太不要乱,琂丫头老太太是当心头肉的。”曹氏笑眯了眼,指着秦氏道:“太太什么好,大爷还看不上那琂丫头呢!你谁?是琂丫头身边那慧缘!我今日瞧着,模样倒好,人也是和顺的。与琂丫头不是一体货。”秦氏欲要反驳,曹氏频频止住,再道:“这话我只对你,大姑娘面前我可都没的。今日大爷过来,巧了,那慧缘正往外走呢,他一眼就相中,满口八抬大轿娶回来,死也不让走。我瞧着大爷不似病发,是有意跟过来的。不然跑来北府做什么?平白无故的,日常也不爱来的。”秦氏思想了半分,不打算顶嘴了,总归平了曹氏这边的风波是重要,再者曹氏也给了脸面,一再庄顼没发病,人是正常的。正正打在秦氏心怀里头。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