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大,去回来也不见。我就想过来问问姐姐,那夔门楼外头都有什么?”庒琂一愣,过快半年了,自己还未曾出过这府。母亲在世时曾过,京都大户人家,金房闺阁,女子需自重,自然的自重都在家里守着,无活动礼仪皆不外出。母亲年轻时候与一般女子不同,就是贪玩,因此时常被外祖母等长辈恶训。可见这一家人中,这二姐姐倒有几分母亲的性情。庒琂心中忽然感慨忧伤起来。庄瑛见庒琂眼神呆木,以为她在寻思外头的好玩,故向庄瑜低低笑。庄瑜拿着手绢打了她一下,便两人娇娇俏俏笑。三喜见两人笑,她姑娘一股忧伤,略有些不满,道:“三姑娘四姑娘这般笑什么,外头有什么好玩的问慧缘便知……”正这时,子素打断道:“三喜你外头的鹦鹉喂过了?你去还是我去?”三喜看子素的眼神,满是责怪之意,跟她姑娘那神色出于一辙。三喜不情愿地转身出去了。余下,庄瑛和庄瑜收住笑脸。毕竟话题又回到慧缘身上来了。庒琂避开尴尬,微笑道:“我也没什么大见闻,只是经历多些罢了。不然,怎么能给三哥哥挡那一剑?外头自然有外头的好,府里也有府里的好,左不过坏人不分里外。能安分守己守到一处,那就是大的福分了。外头的市井,多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处处杀机,防不胜防。所以,府里大人们都不爱你们出去,就这道理了。”庄瑜愣道:“姐姐的可是真的?”庒琂笑道:“未曾经历之人,怎可信得他人之经历?可话得好‘所信者,听也;而听,尤不可信’,妹妹休听我乱。不是三姐姐问我的么,我才的。”庄瑛倒紧张起来,道:“琂姐姐的,我信。心里着实为二姐姐担忧,她又喜欢往外去。二回她再叫我瞒着,我是不依她了。”着三姐妹笑了。几人再些往年中秋家常,又到雅阁的关先生,才刚关先生的病来,庄玳就来了。因见庄瑜和庄瑛在,庄玳把要关心慧缘的事忍了没出口。于是,兄弟姐妹几人各自心思,闷闷在一处,东道西。总归是想些笑话给庒琂听,抚慰一下她担忧慧缘的心。略再坐一会子,庄玳道:“二哥哥听墨云轩新进了加厚的绒纸,去了一日,也没见买回来。怕是这会子买到了,几位妹妹要不要去雅阁瞧瞧去?五妹妹准在那里的。”庄瑜和庄瑛两个性格相仿,也爱写文墨,听庄玳得奇,想去瞧瞧。可庒琂哪里有心情,推脱了。庄玳知晓她心里想法。庄玳道:“指不定二哥哥现在就回来,现不回,晚些也要回的。走吧,三妹妹四妹妹。”这话里有话,实二哥哥庄璞,传递之意是慧缘。有平稳庒琂心思的意思。庒琂会心一笑,道:“那自然的。你们去吧!”庄瑜、庄瑛起来行礼,跟着庄玳出去了。庒琂挨在廊下,目送他们走出院子,方才进屋。庄瑜和庄瑛两人到了外头,忽然觉着庒琂不去,两人去也不好,便相互道:“那等明日琂姐姐好些,我们一块去。”庄玳也不留,由得两人一个回东府,一个回北府,自己也回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