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气得浑圆了眼睛。
慧缘见形势不好,赶忙来扶住曹氏,安抚道:“太太,我们姑娘身子不好,她两个心思都在姑娘身上,望太太见谅。”
子素哼道:“只我们两个卑贱人在姑娘身上使力有何用,高贵人服侍姑娘才见好的快。这会子还在镜花谢呢,犯不着这般舔脸挂出高贵样,给谁看呢!”
慧缘被子素顶,满脸火热,心中更是酸辣难耐,想捂住脸面速速避开。
哪知曹氏一把拉住慧缘,笑对子素道:“给我听好了,这丫头就是高贵了。活该你们这些下贱坯子只存*好,心中嫉妒死了吧!我就是抬举慧缘,她是要过东府做大奶奶的。日后还是你们的主子。不说别的话,这会子由不得你们拐七竖八支使她,她愿意服侍姑娘那是她的情分。你们是谁人?酸不酸咸不咸的话,也不怕你们姑娘听到臊得慌。”
慧缘道:“太太消消气,我们姑娘还没醒。”
如此,曹氏才哼住嘴。
三喜这才觉得子素对慧缘有所不满有出处,如今,一目了然,慧缘可不是北府站一队去了呢。于是,三喜不依了,道:“敢情慧缘你是吃里扒外的?跟别人合伙整治我跟素姑娘?”
慧缘一脸为难,向出口,曹氏不给,死死按住她的手,还帮腔道:“那又如何?有本事就你也使得,没本事跟谁置气?”
那时,庒琂已醒,从卧内出来,透过窗缝隙听见这些话。当下,曹氏拉住慧缘进来。
庒琂也不想躲避,昏昏沉沉扶住炕上的矮桌坐下。
等曹氏进来见到,她才轻轻起身,向曹氏施礼。
曹氏放下慧缘的手,忙笑去扶庒琂,两人同坐。
曹氏笑道:“瞧我,一来就惹姑娘不能安心养伤。”示意身后玉圆走上来。
玉圆上来,手里捧着一个金丝绸缎外皮盒子,递给曹氏,曹氏拿来打开,里头是一株人参;她直笑不说,将盒子放在桌上,推给庒琂。
庒琂低笑,感激:“谢太太。”
曹氏道:“你丫头也忒伶俐了,我送个药儿来都看不顺眼。打心底不想你伤病好呢!要我说,你这些个丫头不好,我随便给你安排几个,个个儿老手老人儿,随你见着日日欢愉。病也就好的快。可怜你天天对这些个人,怎么好得了。”
自此曹氏不肯放过三喜和子素,嘴里处处维护自己好心好意,又不忘记狠狠踩踏她们两人,连同镜花谢也踩在脚底下。
此番侮辱,应了伯镜老尼的话:酸醋人等,好出言语,至高之辱,托己踩物。
庒琂笑道:“太太所言极是,回头我好好教训她们。亏我伤那么两日,昏昏沉沉竟不下心瞧见。”举目看慧缘半眼,慧缘有些领悟,轻轻退出去倒茶,又来给曹氏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