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府里的三姑娘,也是琂姑娘。再劳动你老给丈量丈量。”
婆子赶紧擦扁尺,上下打量庒琂。眉眼口头啧啧啧赞叹,小碎步裙挪过去,一手携庒琂的手腕,让站好。婆子说:“你说我这老眼今儿怎么就有眼福了?这回进来,整府儿的仙女都瞧到了。等我回出去,得显摆显摆说去。你们这琂姑娘跟你们个个儿模样不上下,天仙一般人物儿。如今一瞧,就知晓做什么尺头衣裳合她了。”
庄玝道:“哟,您老瞧瞧我呗,我适合什么呀?”
婆子勾了一眉眼向庄玝,道:“五姑娘须是秀上红梅才能衬出你那粉脸儿,到穿出去,让你跟从雪堆儿里冒出来的鲜花儿一般娇艳。”
庄瑜道:“这婆子越说越混了。五妹妹不要听她的。”
庄瑛一直不言语,此刻也忍不住道:“就是,去年还说二姐姐穿红梅好看。今年改到你身上了。”
庄玝傲气道:“岁不同,花相似,人不同,就是落在我身上,我也受得。说明二姐姐年纪上来了,再不嫁,该恨了光景了。”
庄琻被打趣,连忙撩起袖子要去撕庄玝,庄玝慌了手脚爬上炕去躲。
庄琻嗔怒道:“五丫头这嘴,看我不撕烂了她!跟你家三哥哥学,真有样有模的,不亏是亲兄妹!”
两人一时间混闹上炕,庄玝被挠了一阵,便投降,只是庄琻不饶她。于是,庄玝赶紧求庄玳庒琂等人帮她。众人笑脸看,没人劝说,寻得空,庄玝下炕,一头跑出去,庄琻在后头追。众人看是热闹,也跟随追出院子瞧。
只听一群人嘻嘻哈哈,追打玩闹。
此刻,屋里只剩下庒琂和慧缘及丫头几个。
慧缘满脸挂笑望外头,忽然感到有双眼睛盯着自己看,便转向炕上。可不是,庒琂目带光华,一脸娇俏望自己呢。
慧缘收住笑意,勾下眉目。
庒琂也不说什么,轻轻下地,三喜便搭手扶她到慧缘跟前。
两人面向门外。庒琂轻声道:“真快,一转眼天就下雪了。我还头一回见到雪。”
慧缘笑道:“这才是初雪,等到深冬,还有大的。姑娘身子不好,不宜多出门走动。”
庒琂感激道:“嫂子这里偏了些,屋子又大,若是冷,叫他们生些火。若不然,嫂子常来镜花谢坐坐,我们那里阁子小,容易聚暖。”
慧缘道:“姑娘有心。再能聚暖,也要懂得安保,才利于保养。我这几日还担心姑娘的身子,不奈大爷身子自那日吃酒,入了寒气,日日晨早夜晚咳嗽,我半点空神不得,所以没去姑娘那儿。”
庒琂道:“身心皆需调理。望你照顾好大哥哥,自己也不要太过于劳累。你病倒了,谁能像你这般用心?不知大哥哥服些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