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她,手缓缓搭在她手背上,以示宽慰。
阿玉道:“那是二爷有心了。先生是南方人,下那么大的雪,不知他那里怎样了。”
因这话,众人感觉外头的冷气袭了进来,皆掖着斗篷缩头,并不搭话。阿玉见众人沉静,才感到是自己唐突了冷话,故此,笑道:“才刚还热闹呢,我怎么就说不合情景的扫兴话了。”
庒琂道:“亲朋好友不在跟旁,每遇天气时节临近,有些记挂,是人之常情。姑娘多心了。”
庄玳符和:“妹妹说的是,玉姐姐多心了。我们因才刚外头玩冷到了。过会子,我还要跟她们玩烙梅花。歇一会子捂捂。”转头对慧缘的丫头蜜蜡道:“你屋里有骰子没有?”
蜜蜡被问愣住,转头看慧缘。
慧缘柔声对蜜蜡道:“你去问问姨奶奶,看有没有。”
蜜蜡点头去了。过一会儿,真捧来骰子和摇钟,后头还跟来一人,乐呵呵笑入内。众人听到笑声,才抬头看,那不是别人,正是庄顼二房姨奶奶。
姨奶奶见过众人,先起礼,除了慧缘、庒琂、阿玉、湘莲回礼,其余人一面冷淡,挂笑回应。姨奶奶或觉着不怎受待见,红脸对慧缘再端礼道:“奶奶还需要什么,跟我说,我伺候着。”
慧缘一时间辣红脸面,不知怎么回答。幸好庄玳道:“也没什么,我们自己玩就好了。”
这姨奶奶年纪略比众人大,难怪庄玳他们与她隔阂。而她自知身份低贱,平时极少露面跟众人一处,难得慧缘那样的身份过来,她是觉得有身份相符的人,能处一块。不曾想,今日热脸迎合,是这样的光景。
姨奶奶脸上心里自然臊,故腼腆挂笑点头出去了。
姨奶奶才走,庄琻哼道:“也不怕辱了这门,巴巴的进来做什么。大哥哥跟前,都没她献殷勤的时候,这会子正经大嫂子在这儿呢!还来讨没趣儿。”
庄瑛见庄琻说话膈人,便伸手拉了她一把。
姨奶奶在外头听见了,眼泪冒了出来,此前受死去大房姨奶奶的挤兑,好不容挨过来了,曾想这帮小姑子没一个好对付,天天合众来羞辱自己。无非是自己身价太低,招府中人看不起。
便又听见庄琻道:“别人不知,我是知道的。哄着大哥哥收下多少东西,别以为太太和大姐姐不过问就没事儿。我懒得报告给她们知道。现在大嫂子在这儿,我只给大嫂子说。”
姨奶奶气得一屁股坐在廊下,过了一会儿,站起来道:“我不是正门面进来的,就伺候不了大奶奶?姑娘这些话传出去,也不怕遭人笑话。我是你大哥哥屋里人,自然有东西,自家人收在自家里。难不成有东西往外头搬,那不是吃里扒外么?”
庄琻听毕,一咕噜爬起来,钻出门,那会子正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