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
听毕,婆子眉开眼笑,连连道:“哎哟哟,找金姑娘啊!我说怎么有个意姑娘来的!金姑娘才刚回来,屋里灯还亮呢!姑娘找金姑娘有什么事儿么?”
庒琂道:“有些言语想跟金姑娘说。妈妈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找她。”
婆子热情起来,道:“要不要我先进去给你们叫一声?”
庒琂笑道:“天时冷,妈妈你回去歇着吧!金姑娘跟我熟,通不通报一声,我觉着无妨的。”此次过来问话,够麻烦了,她不想再麻烦下人们而得罪人。
婆子难得有人这般体贴,就勉为其难道:“那姑娘里面请。姑娘多早晚出来?”
庒琂道:“用不了一会子。出来时我替你把门掩上。”
婆子点头,给庒琂指意玲珑那住房位置,又指着姨娘居住的房在哪里,再看庒琂走去,她自己才打哈欠退走,留掩着门。
庒琂主仆行近意玲珑那卧居室门外。
门关得死死,尚未等庒琂停下脚步,屋里的灯忽然灭了。
庒琂看到灯灭,止步,可三喜没停下,直奔到门口,不管三七二十一,扬起手掌拍那房门。
里头,无人应答。
过一会子,旁边居室的灯亮了,紧接有人开门出来瞧。见外头站两个人,都十分奇怪,可无人敢问话。这些人或是二老爷为姨娘留用的仆子。
三喜并不惧怕,有人看正解气。她更用力拍打房门。
那会子,娜扎姨娘那屋的门开了,只见她披着一件绒毛披风,捂得严严实实,露出一张雪白的脸面,此刻,娜扎姨娘竟没用丝巾遮住脸。
因天时昏暗,灯光影投,庒琂没瞧得十分清楚,只远远看到一张雪白的脸蛋。
庒琂略有歉意,深深往娜扎姨娘那边蹲了一回礼。
娜扎姨娘大约看了一会子,慢慢转头进屋了,一句话不说。
庒琂怕过于声张,便对三喜道:“算了,三喜,我们走吧!”
三喜“哼”道:“这是直白白的欺负人,黑漆漆的侮辱人!姑娘走,我不走!”
三喜开先用手拍门,等她说完这一句,便扬起腿脚踹。
三喜对门里道:“不管你是意姑娘还是金姑娘,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有胆子撒谎怎么没胆子开门啊!开门啊!开门啊!”
三喜那声音又尖又锐,依旧叫:“开门啊!开门啊!”
正这时,里头的人回应了,捏着一口怪腔调:“不开!不开!我不开!”
庒琂很是无奈,轻轻把三喜拉下来,然后和气对门里道:“金姑娘,我想来跟你对质一下。才刚在西府说什么都不重要,如今,只有我来,只想打听清楚今日我拜托你的事。有劳你开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