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原该这样,一家子骨肉,都被你说得里是外的,外不是里的。”
正说罢。
庄玳返身去把庄璞拉起来,还替他端酒,跨步往佟府、和府那边走。到了她们跟前,庄玳把酒杯递还庄璞,再双手举杯向佟府请酒,又向和府的请。兄弟两人也识意,不单给两府的人敬,还给其余陪桌的人敬。完后,举杯示意,款款回桌。
佟大少爷跟和鸿藻自然也要回礼,自主的斟酒,端到老太太那桌敬,敬完又去给曹氏等太太敬。
敬到曹氏时,曹氏有些慌神,拿酒都拿不稳,别人给她敬酒,她反而把老太太盯住。
酒洒了,众人都拿曹氏作笑。
幸好,老太太帮她缓场子,笑道:“什么大风浪没应酬过?独是自家的事儿,反而乱阵脚了。吃不得那就别吃,这两个孩子迟早也要在你门前接人。你自个儿看着办。”
曹氏哆哆嗦嗦的样子吃了两杯,脸面上的笑,是皮笑肉不笑。
余下,主客之间推杯让盏,吃酒走礼儿,与庒琂生日并无太多干系。
等喜尽宴散,老太太领着家众送客人们出中府,尔后她对庒琂说:“我乏了,你送自家太太们出去吧!”
老太太说完回寿中居,府中众人很是奇怪,难道老太太不胜酒力?因而要留下陪看,老太太执意不必。
郡主等太太不放心,叫庄玳和庄璞留下。
曹氏夹在人群中一声不吭,她不敢呀。
因有人说生日礼儿没送出,还要去镜花谢小坐一会子。所以,姑娘们跟庄玳、庄璞又留往镜花谢。
自然的,大奶奶也趁这时留下,她要把篱竹园的事告诉庒琂,好叫庒琂有所防备。
送走太太们,庒琂请众兄弟姐妹去镜花谢,还提前让三喜、子素去备茶,那时,锦书不走,跟家里的大人们说,想留下玩两日。由此,锦书在场,庄玝、庄璞等几个活跃的人,围在锦书边上叽叽喳喳说话,先进去了。
庄玳倒是想起今日送的礼物有些单薄,便歉然停下几步,悄悄对庒琂说:“妹妹,我的礼物不算数,明日我再补一个,一定比肃远的好。”
庒琂笑道:“我很喜欢你的礼物。你再送别的,是双重呢,往后我怎么回你礼?”
庄玳信以为真,高兴不得了,一面说不必回,一面想拉住庒琂的手一块走。可料,庒琂看到门外还有两个人站在那儿,庄玳伸手过来时,她自主的闪开了。是避嫌的意思。
庄玳也看到门外的人,是大奶奶和她的丫头蜜蜡。
故此,庄玳羞得一头脸,拔腿往里跑。
庒琂羞涩勾下头,缓缓朝大奶奶端礼,大奶奶回半礼。两人俱未对话。
良久,大奶奶对蜜蜡道:“拿礼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