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儿姐姐说兰儿姐姐存的,找她才能要得到。”
庒琂听罢,心中紧张,急口道:“那你找菊儿姐姐也要不到呀!”
此话是真的,梅儿掌账银珠宝,兰儿掌管库房杂物,菊儿掌膳厨,竹儿则是三舍大头领。当下,寻药是得寻兰儿要。却说库房杂物归兰儿管理,账务珠宝等也放在库房,如兰儿不在,找梅儿最是恰当,何必找菊儿呢?
庒琂又道:“找梅儿姐姐吧,兴许她知道的。”
两个丫头听闻,犯难了,脸面露出些许不情愿。
庒琂会心一笑,大致明白她们的意思,梅儿嘴巴伶俐不饶人,多半是怕梅儿骂她们,才绕圈去寻菊儿。
庒琂再道:“我去找吧!梅儿姐姐在哪儿?”
丫头听到庒琂肯挺身帮忙,很是感激,从寿中居里出来的丫头转身,用手指指示,低声说:“梅姐姐在里头。”
庒琂笑笑,进去了。
入屋,果然见到梅儿坐在塌上,聚精会神的串璎珞珠子,手里拿一把剪刀,大约是串好,正要打结剿尾绳。
庒琂进来,因是情急,慌了口齿,道:“梅儿姐姐在忙呢?”
梅儿一惊,剪刀叉开了,闪失眼间,刺到了手指,只见她“哎哟”一声,珠子掉在地上,剪刀也落在榻上了。
血,猛然从梅儿的手指上冒出。
庒琂骇然,连忙冲上去,拉住梅儿的手压住,又掏出手绢给她包,还道:“罪过罪过!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梅儿原是疼呢,见庒琂这般关心和表现歉意,她忍住了,假意坚强无事,抬头笑道:“破点儿皮而已,我这人皮粗肉厚,不打紧。”遂而,将手绢拿下,递还给庒琂,“姑娘拿回去吧,这么金贵的手绢子沾了我的污血,白费了它。”
庒琂红脸道:“是我惊扰了你才招致流血,别说一张手绢子,就是要我赔一根手指头,我也没得话来说。”说着,又给包上。
梅儿没推辞了,只伸脖子往外叫人:“把我屋里止血的**子给我拿来!”
外头丫头听见,应了一声,去了。
没一会儿,拿来小**子。庒琂帮手倒药,将**子里的药粉洒在梅儿的手指上。
疼忍了一回,尔后,梅儿对庒琂道:“哟!姑娘不是在北府上学么?今儿怎么跑回来了?老太太在佛院里还没出来呢!”
庒琂猛然惊醒,道:“哦!是了!才刚我听说老太太在那边犯头痛,竹儿姐姐传话出来,让把药拿进去。”
梅儿听毕,脸色微沉,淡然道:“如今的药是兰儿蹄子管着,找她要便是了。奇了呀,老太太怎又疼了。”
庒琂看梅儿那神情,浮起一丝疑惑:老太太又疼?是什么意思?因不好问,只能道:“旧疾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