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但是,自己有选择么?庒琂心里默默的言说。
从子素这句话里可看出,子素自家道失事后经历许多事,因经历多了,人性也就变了;自己不也那样么?只是身份别位,与子素不同,许多话不能像她这般随意冲口而出。
接连几日,除了三喜说几句话,再有屋檐下的鹦鹉学舌几句,镜花谢里便没其他声音了。庒琂自那晚之后,好几日不去北府红楼,推托说身子不爽。期间,庄玳和庄玝来瞧过,庒琂只躺在床上,不肯见。后来,庄玝去北府,把这事儿跟其他姐妹说了,其他人听后,自然不敢冒撞来打扰,这事便如此搁着冷着。
于是这日,大奶奶按不住担忧来探视。
庒琂谁人不见,听三喜报说大奶奶来了,她便出来见。
二人见面,如旧。
大奶奶看到庒琂满身心愁倦,心疼极了,道:“姑娘保重才是。”
这话的意思,庒琂你还有重任在身,不能作践身心呀!
庒琂听闻,眼泪一掉,道:“嫂子知道我的。看得太重,落的就空。我也不想这样。可如今,倒是觉得腹背受敌,喉卡芒刺,动不得,吐不出。”
其实,大奶奶并不知道庒琂去西府发生的事,庄玝只跟她们姐妹说,没传达到她耳朵里。她之所以过来,是因庒琂多日不去红楼,依稀听到说她身子不适,这才来。
眼下庒琂这样说,大奶奶还以为寿中居的纯光乱她心神。
于是,大奶奶安慰道:“总有解决的时候。姑娘何须担忧太多,远远在北府,几不相干,无妨的。”
庒琂听这话,也觉着有道理,她跟庄璞、子素有矛盾,一旦去北府,远离子素,庄璞在那里也不好说什么,到底是几不相干了。
大奶奶又说:“实在烦心,那到我滚园来,我那边也僻静。”
庒琂感激,淡淡笑着。
大奶奶见这样的情景,知庒琂不肯移步,也没再邀。约坐一会子,想起怎没见子素,便寻望了几眼,本想开口问一句半句,又想子素对自己心存意见,思虑一会儿后,没问。至此,大奶奶告辞。庒琂让三喜送出镜花谢。
出了镜花谢院门,大奶奶问三喜:“喜姑娘,姑娘怎么了?”
三喜摇头,不肯多言,只是很和气对大奶奶端礼,说一句:“奶奶有空儿,多来走动走动。我觉着奶奶跟姑娘说话,姑娘略安心些。”
大奶奶听完,疑疑虑虑的点头。随后,三喜回去了。
从镜花谢出来后,大奶奶没出中府,转脚往寿中居走去。此时,正是午后,老太太午睡该起了,她来中府,不去见她反是失礼了呢。
在寿中居门口,看到有个丫头子挨在廊下打盹,她随手将她摇醒,问她:“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