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蹋人呢!何必栽赃给玉姑娘呢。”
子素道:“我说的话你不信。真是玉姑娘说的。”
庒琂看她说得认真,便有些信了,再想起阿玉在镜花谢的情景,回忆点滴过往,叹息一番,之后,对子素道:“要是玉姑娘在就好了。名字由她帮取,人呢,也由她帮治理。我看很是太平呢。”
子素听她的说话,有隐情,故而正色地问:“又发生了什么事?”
庒琂转头看看外头,倾听有无人来的动静,再勾头过去,低声对子素说:“太太们把我叫去东府。我是从东府回来的。”
正往下说,子素按不住好奇,问了:“是那位大奶奶得罪人了?要你去料理?”
这话多半是讥笑慧缘,讥笑大奶奶。
庒琂白了子素一眼,道:“姐姐!还笑话人呢!”再道:“这事四府里的老爷和太太压着不给人知道。姐姐,此事说来邪了,小姨娘生了个两目四珠之人,还不让抱进屋里,说是妖邪。”
子素皱眉头,疑惑道:“不能吧?天下奇事多了,哪能件件往我们这边儿来?再说,这与你何干,要你去做什么?”
庒琂道:“姐姐说到点上了。我不该给红楼取名字,当初,我随便取阿猫阿狗就好,何苦说什么折桂来!真真苦了我。太太们没怪罪我的意思,只是说,福是我带来的,灾也需我帮消。我也不明白。她们独独叫我过去,让我在院外头看那孩儿。我见的时候,很是喜欢,那孩子长得水灵,惹人怜爱。谁知,睁开眼睛,竟这样吓人。”
子素摇头,道:“我不明白了。”
庒琂叹道:“姐姐怎不明白?”
于是,庒琂把那日如何给红楼取名,小姨娘如何在那个时候产子,老太太如何借“折桂”名字寓意答谢她,今日东府如何来请,去了东府又如何如何,将里头的曲曲折折给子素说。完毕,子素讥笑一声,道:“真是能绕的。怎不说孩儿是你生的?要是能把罪名扣你头上,我看她们也愿意这般做。到底,干你什么事?叫你去又为了什么?”
庒琂道:“姐姐不明白?我也不太明白的。”两人沉思许久。
当下,三喜已将贱美人放入矮瓶里,一窝的绿叶,叶子上衬托有点点红紫花瓣,很是俏丽。
三喜来问:“姑娘,放哪儿?”
庒琂没回话,仍陷入思虑中。
子素指着往那边桌子放去,又对庒琂道:“古往今来,恶人得恶报。也不知东府做了什么亏心事,竟得这些现世报。不过,你看四姑娘长得跟仙女儿似的,不是姨娘生的?第二个怎生成这样?别说叫我去到,想想头皮都发麻。你还看两回,胆子是铁制造的?”
庒琂道:“人家在旁催两回,说跟小爷神仙说话,说了好去回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