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帖。大奶奶却一言不发,直直望住庒琂。
大***眼神充满担忧,无非是因寿中居的纯光,生怕庒琂踏入寿中居会与之相撞,引出麻烦。
说完三喜和子素的病,二人自然要问怎么病得这般同时。庒琂不好言说头天晚上有人来骚扰,以致几人淋雨,便编排个谎话,应过去了。之后,庄瑜和大奶奶放下姿态身份,去瞧一眼子素,又瞧一眼三喜,给许多关心的言语,劝她们静养几日。
子素显得感动,却没多大表现,回礼致谢。三喜已然感动,哭得个泪人儿一般。呆了半时,才出里间复坐。
那时,茶水已烧好。庒琂去拿出黑茶,让她们泡去。大奶奶怕蜜蜡和静默不会做,跟去了。余留下,庒琂跟庄瑜姐妹两个,坐着说些体己话。
庄瑜忧忧郁郁地对庒琂道:“姐姐,昨日太太让你过去,所为何事?”
难得见到庄瑜说话这般直接明了。庒琂诧异。
愣了一会儿,同时,庒琂回想昨日见那孩儿的情景,心有余悸,她道:“太太有些话想与我说,还没说呢,后头你们就来了。昨日我还想问你们,折芳桂那边跟篱竹园结果了不曾?”
庄瑜摇头,没回折芳桂的话,只追着庒琂问东府那事儿,道:“太太们想跟姐姐说什么?”
庒琂摇头。
庄瑜显得紧张不已,起身过去,拉住她的手,轻声道:“姐姐,你看到了是么?”
庒琂惊惧,目光闪烁,言语吞吐。
庄瑜淡然笑意展开,多半是强颜欢笑,她回身复坐,叹道:“府里太太们如此,我们各自兄弟姐妹亦是如此。姐姐不愿交心与我,也是承传府里的精神。当我没问。”
见庄瑜的黯然行色,且说得如此凄凉,庒琂哪里忍心吞声?便道:“四妹妹,并非我不肯说。的确是太太们没说要我做什么。”
庄瑜呵的一声,显出愤懑和讥诮,道:“姐姐何时变得世故了。我待姐姐如亲人,姐姐来府里一年,难道心中一丝一缕感知皆无?若论交心,难道我比其他姐妹交心与姐姐的少?姐姐与我说话,竟遮掩成这样。我今儿过来,必定是要问姐姐重要事。姐姐既然不明白我问什么,怎知道我要问太太们要姐姐过去做什么,姐姐还回我太太没说要姐姐做什么?姐姐是不好意思跟我说,还是害怕跟我说?还是不屑跟我说?或是不必跟我说。”
见庄瑜越说越激动,又看到她流下眼泪,庒琂赶紧起身,挨过去坐,掏出手绢要替她擦。哪料,藏在手绢里的香囊遗落下地。
庄瑜见了,稍稍回避,转望他处。
庒琂措手不及,连忙蹲下捡起,慌乱地往炕枕下塞去,这才羞羞涩涩来为庄瑜擦脸庞,道:“妹妹多心。我哪里有那么多的想法?就是太太们叫我过去,要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