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去便是了,既然端来,又愣着做什么。”
丫头像犯了事,赶紧端给秦氏、曹氏。那二人恭敬接下茶,正要喝,听闻老太太又道:“口齿不净,我这漱了之后,觉着清爽许多。”假装惊醒,道:“给你们太太用的也是漱口茶水?”
竹儿不明白老太太的话,端茶的丫头更不明白了。
底下站的人谁能领悟?
庒琂站在后头,倒听出一二分的讽刺。老太太将吃用的茶作漱口用,又说“口齿不净”,正是骂秦氏、曹氏等人口齿污秽会唆使人。到底是怪罪她们挑拨小姨娘来寻事。
老太太没在明面儿上的责怪,话里却十分的挖苦人。
或许,曹氏和秦氏之后回神听出一二分意思来,便没喝,往茶盘上搁放,恭恭敬敬端礼致谢一番。
之后。
老太太指着庒琂、庄瑜道:“你们姑娘家出去吧,我这跟你们太太些说话。你们不必留这儿碍她们的眼睛。”
庒琂颔首,算是应了,见庄瑜不肯走,她稍稍拉了她一把。姐妹二人,忧忧郁郁出去了。出去时,庒琂心神不难深望一眼大奶奶,大奶奶也侧头回望她,虽未对话,相互心意也能通。姐妹二人到了外面,还没下完台阶,屋里头的门忽然关闭。
庄瑜听闻关门声,急转头脸去看,眼泪已流下去,拉住庒琂道:“琂姐姐,可不好了。”
庒琂也心惊,道:“先到我那儿去吧!”
说罢,示意子素一同拉庄瑜走。
到了镜花谢,庒琂出于关心,问庄瑜到达发生了何事。庄瑜也无心隐瞒庒琂,便把来寿中居求仙姑的事前后曲折说尽给她知道。
听毕,庒琂悬闷的一口气泄开了。她自叹:果然是为纯光来的。
庒琂道:“老太太如今追究下来,你们如何兜得住?可不是要把二太太说出来?”
庄瑜道:“也怪我们姨娘沉不住气。老太太不依,我们回去就完了,哭闹成这样,能有好结果么?一旦老太太追究,姨娘沉不住,怕是要说实话。这些实话,二太太怪几声也没什么,就怕我们太太生气。”
庒琂诧异,道:“妹妹为何这样想?”
庄瑜道:“姐姐不知,太太见姨娘生了弟弟,是这副模样,已够惊心嫌弃了。若因这等小事把她牵扯进来,能有什么好呢?姐姐平日聪明过人,怎想不通透?”
庒琂听了之后,再三安慰庄瑜,说怕是想多了等语。庄瑜摇头,心里很是明白似的,道:“姐姐不必安慰我,过来时,我作两层打算,一层顺利求回仙姑,一层老太太不依。能求回,是佛祖保佑,求不回,也属正常。毕竟说,老太太不推崇信仰这些。”
子素听了,叹息道:“四姑娘,大人们的事儿,你何苦掺合进去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