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辗为什么将你囚于此?”
我看着他,不说话。
“我只要一个真相。”他说。
哪个真相,哪里的真相,谁的真相?
重要的不在于我给的是什么,而在于他要的是什么。
我说,“如果我不告诉你呢?”
他蹙了蹙眉,很快舒展开来,“那换个问题,你在哪里发现的七夫人?”
那个晚上,我在井中的地道里发现了狼牙蛛,它以尸体腐肉为食,我捏着鼻子把蜘蛛装起来,又想尽办法才把七夫人的尸体运出来。
于是我告诉他是有人谋害七夫人将她的尸身丢下井底藏匿,至于凶手,我问他查出来了吗,是否有线索。
“她的确是被人所害。”他说,“尸检结果证实了这一点:脖子上有勒痕,身上还有受过虐待的痕迹。”
“其实七夫人一直没有离开过尤庄,有谣传说她跟别的男人跑了,尤老板生怕传出去驳了他的面子,下令不准有人再谈论她。此事就这么不了了之,正好随了凶手的意。能这么了解尤老板的,只能是他身边的人。”
“作案手法呢?”
“那人将她锁在地牢里,每天到了一定的时候,就将七夫人提出来狠狠虐待,疯狂报复。”
“尸体手脚上有绳子长时间捆过的印迹,身上还有针孔,鞭痕,十个手指头全被拔掉了。”
“而做出这一切,不可能不发出一点声音,而那人有个一直以来外人习以为常的毛病,刚好将这一切掩盖过去——歇斯底里症。”
“那凶手只能是……”
“大夫人。”我接道。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这毛病至少有十年了。如果全都是为了今天这一切,人心,实在是太可怕了。
“更可怕的是,那个地牢,就在她房间下面。”我顿了顿,“她用了二十年的时间,在自己房里修了一个地牢。”
“世间真是无奇不有啊。”他叹道。
“你可还记得,”我道,“同样离奇失踪死因不明的六夫人?”
我们都不再说话,蜡烛的火焰在黑暗中忽明忽灭。
他站起来,绕到我身后,我不明所以,他轻轻解开我肩头的衣服,接过仟儿搭在椅背上的毛巾。我神经一跳,慌忙想伸手按住,把衣服救回来,他很平静地道,“我是大夫。”
我说,“自古肌肤相亲不是小事,也不是介意,我倒无所谓啊,就是传出去坏了你覃翡玉的名声……”
他说,“我是大夫。”
好吧。
他将我拉向后靠,抵在他肩头,我虽别扭,却也无可奈何。他手法细致熟练,一圈圈解开我肩头原先缠的纱布,已经被血染红了,要换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