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让每位朝臣都认真听他说话。 “土地兼併之势,常使富者愈富,贫者愈贫。自古圣贤都明了这个道理,一直以来,各国都在对此制定有效的政策。大璩曾欲效仿酆,但不适用国情。陆均,此事还需你多筹划。” 陆均在朝臣前列,重重地颔首。 “气候变迁所引发农业减产,亦是王朝衰落之隐患。农民生计困难,以致社会动荡不安。元逸夫人在此时出现,是为国解燃眉之急,谁阻挠田地改良,谁就是与朕作对。” “再者,蛮族入侵之患,常导致君主失去统治之基础,国家陷入混乱和分裂。大璩内部内斗不断,混乱不堪,朕也因猜疑不任良将,可你们呢?你们这些做臣子的呢?” “最后,诸事机构腐化,官员贪污受贿,行事不公,致国家治理混乱,政策执行不力,民生问题得不到解决。东埠县克扣灾民赈粮款,贪墨腐败的事情,朕一定会追查到底!” 他身体略微前倾,威严而又慑然。 “当务之急,朕欲平定乱世,有谁要跳出来说不?” - 蒋昭将大璩舆图展开悬挂于壁,仔细观察各省流域航道的走势。再将所有码头圈出,每处码头出发的船只数量标注上去,并对官府与商家的船进行区分。 他在书房一站就是三个时辰,犹如面壁思过,比研究军舆图还要专注。中途有人来送过两次饭,管家惊诧地发现他用毛笔倒过来那头吃饭,试图提醒,“老板……” “嘘。”竖起食指,“我这根笔,是用当年太上老君炼化火眼金睛的丹炉里的禅杖上的毛做成的。在它的灵力下,一切伪装一切破绽无所遁形。” 管家急忙退出房门,碰上几个形迹可疑的下人。管家叫住他们,呵斥又偷灯油。那几人说,“哎呀,月底发了油再给它添上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屋内蒋昭正用笔蘸水沿着舆图从玦城出发的水道往下画线。 由鸮头坞发船,沿琏江西北行驶,过泚水桥,过兰明桥……接着就是分岔口,两江交汇处。玦峻航道与玦弥航道在此会合,然后再是小水道伸入各县。 此处商船三艘,官船六艘,载重十二石货物,每船配船员三十余人。 由祁头坞发船,沿琏江东南方向行驶,过……竟也有交会航道,且配置相同。 可颐殊所在的虎岈县就只有三条官船,并无与其他船只交会。 原以为只是几个县地界小,用不到那么多船。 可现在想来,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中成形。 阴阳船队。 - 可惜他明悟得晚了一些。到达水道交汇处的停泊码头之时,货船赃物已被撤得一干二净。张灵诲像是料到会有人赶来调查,早早等在码头,看着普通商船人员上下,像在督检。 蒋昭到的前一刻,他在跟身旁人说话。“叫东埠那边不必再寄书信,有来玦城的信差一律斩杀,烧毁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