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女子一个激灵,起身坐在床上,不,那不是梦!
“蒲老她?”
白瑾瑜沉默地摇摇头。
脸色瞬间惨白一片。她转过脸,突然瞅见桌上的那只眼珠泛着妖异光泽的蟾蜍,身子腾地跳下了床,满腹的怒火与悲愤令心魂中的几乎令云海再度翻滚。
好在被白瑾瑜打晕,未亲眼见到蒲老最后干瘪枯萎的模样,没有生出真正的魔障,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风雷符文的长剑顿时握在手中,小语猛地运劲,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斩了下去,嘭!底下的木桌顿时碎成一堆粉屑,而那只蟾蜍却骨溜溜地在地上转了个圈,没有一个缺口。
“师妹,莫要再做无用之事!这法器构造怪异,我会将它带回灵院,交给炼学院的洛院士调查清楚。”
“师兄,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是月银帝女,还是月希帝女?我们灵学院能不能为翡叶兰族讨个公道?!”
对它无可奈何,女子又烦躁地补上一脚,心里恨不得将它踹到九霄云外!
梦月涟虽然讨厌,可前段时日她自顾不暇,绝无余力再筹划这些。
“师妹,你也知此事牵连了某位帝女,故更不可轻举妄动。”男子的目光却紧紧锁在女子的脸上,语气里透出浓浓的警告。
“可……”
小语正要反驳,宁诚恰巧兴冲冲地推门而入。
他露出个师兄你果然在这儿的自得神情,两只大大的熊猫眼便可知其昨晚彻夜未睡。
“我查到眉目了!”
接着宁诚说得口若悬河,听到最后,小语翦水般的眼越睁越大,事情竟然牵扯到月夜皇族的血脉辛秘,难怪白小愚不让自己轻举妄动。
血脉、辛秘,历史上往往只要扯上一个词,便会杀人灭口,血流成河,更别说两个词都到齐了!
“当然,一切仅是我与无晓的猜测,毕竟北域的那张阵图用的皆是狐兽族的血脉。说不定,二者难以相通。”
宁诚尽量往保守的方向说,若真是如此,再过一阵,月夜皇族之内必生变故!他们灵院的人要不要趟进这浑水之中,还是提前撤退,他询问地望向白瑾瑜。
“暂且看看。”男子想到师父那句白仙尊素来与月夜族交好一说,又道“若真有皇族需要援手,我们也不能不管不顾。”
宁诚颔首。
小语灵气消耗过头,没一会儿便浑身无力,哈欠连天。
蒲老的意外过世,令她心生悲凉,灵潺不在身边,唯有唤出丽香,柔荑与她的小爪子虚幻交握,才可安然入梦。
白小愚本不想离去,却在宁诚暧昧目光的探究下,双颊微红。他慢吞吞地走出树屋,又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女子的睡颜,才合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