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玄那边睡得香甜安稳,林屹却是一夜也没睡着,来来回回的翻身折腾了一整夜,到底没想出来如何去把打人的那群学生给找出来。
这事真的很难办,学校里光一年级一个班五十人,十三个班就有650个人,这还没算高二高三,还有复读的那些学生,打人的到底是哪个年级的也不知道,有点毫无头绪,无从找起的感觉,想得林屹觉得自己头疼欲裂,越是想不出来越睡不着,愣是一晚上没合眼。
第二天,天还没亮,林幼玄早早就醒来了,慢慢起身自己穿上衣服起来。
父亲去世后,幼玄已经习惯了早起,起来要到镇上的早点摊子去上班,那个只收拾碗筷的小工作一次给她两块钱,一个月可以赚60块钱,虽然少,却可以给妈妈买一瓶药,能吃10天呢。她的这份工作绝对不能丢掉,钱多少没关系,稳定就行,只是在早上忙一会,高中学生的早点时间过去就可以离开,除了不能上早读外不影响正常生活和学习。
可今天她身上被打后的伤痕虽然看起来没有一开始那么严重了,却还是不敢做大的动作,动做大了依然很疼,上班肯定是不行,但怎么也得去跟卖豆腐脑的大叔说一声,这不仅仅是礼貌,更是自己的信誉,而且以后还得去的,不能因为挨打就把这份差事给丢掉,自己家里需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穿好衣服,到干妈家的院子里想打水洗脸,又不想吵醒干妈,灯都没开。
身上的伤让幼玄根本用不上劲,带着压力的铁手柄压不下去,水自然也从井里出不来,折腾了半天,水都没打出来一点。
正睡觉的王婶听见院子里有声音,以为家里进了鬼鬼祟祟偷东西的贼,摸索着穿上外套,悄没声的到厨房摸了跟擀面杖,蹑手蹑脚的来到院子里准备打小偷,一到院里就看见井边蹲着个人,模糊能看见长头发和白色的上衣,下意识的说“你是哪个”,王婶心里有点奇怪,怎么是个女的,拿着擀面杖握得紧紧的,心想着不管是不是女的要是敢动就一擀面杖先敲下去再说。幼玄听见声音知道是干妈,说到“干妈,是我啊”,干妈一听,这是幼玄,可这起这么早的,天都没亮呢,这孩子不好好睡觉,身上还有伤,想做什么?转身把院子里的灯打开了。
“你怎么起来了啊,天还黑着呢,起这么早”,幼玄慢慢的从井边站起来,“我早上有事,要出去一会,得按时去,本想自己悄悄打水洗把脸,没想到用不上力气,把干妈吵醒了,真不好意思”,干妈听完二话没说,把擀面杖递到幼玄手里,动手给幼玄打水,打好后端到屋里的脸盆架子上放好,才喊到“你站着别动,我过来扶你一把”,放稳脸盆又赶紧转身三两步过去扶着幼玄进屋里。
好歹在干妈的帮助下打来水洗了脸,就急忙要出去,“干妈,你先去睡会,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