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澜走了下去,一群人这才变了变脸色,连忙跟着下楼。
眼前的一幕实在有些惨烈,瑜妃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脸上也有不少的擦伤,一番精心装扮已然是白费。
“叫太医。”
即使是现在这个时候,裴祉德依然冷静得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诺。”
中年男人甚是没有蹲下身多看她一眼,扶着萧贵妃便往回走。
“慢着点儿,千万要小心。”
妇人回过头看了一眼,眼神中透露着担心,“皇上,瑜妃她……”
“小伤罢了,你不必担心,太医会过来处理,万万不可动了胎气,上一次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第二次。”
萧贵妃拉了拉他的衣袖,由于自己身子不便,她也只能求着身边的人。
“瑜妹妹也是可怜,皇上若是不计较以前的种种,有空便去看看她吧。”
“嗯……”
一群人各自哀叹了一声,然后纷纷离去。
“真是扫兴,这样好的天气遇见这样不顺心的人。”
“走吧走吧,有什么可说的,皇上都不担心,我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不小心,不好好走路怪得了谁!”
魏染神色复杂的看了地上的人一眼,那神情仿佛是在看一只蝼蚁。
瞪了身后的人一眼,裴郝然连忙收回目光,胆战心惊的跟在她的身后。
“母后,儿臣知错了,母后……您听儿臣解释……”
裴岭溪拉着她的手就准备走人,宁澜却执意留了下来。
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实在是有些看不懂她的行为。
“澜儿,宫中这样的女人比比皆是,你若是生了怜悯之心,日后……”
她笑,耐着性子替瑜妃擦拭着伤口,从前她也这样想,但是现在她却不这样想了。
都是可怜人,为何还要强加心上的痛苦?
张太医很快便赶过来,男人的帽子戴得歪歪斜斜的,脸上还有些灰尘,脚上的靴子左脚穿在了右脚上,右脚穿在了左脚上。
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她怎么有种当场抓奸的感觉。
一只手抓着身旁的男人,她不由得笑出了声。
裴岭溪腾出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身,不由得发问,“有那么好笑吗?”
张途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瞬间便有了一种想要钻进地缝的感觉。
笑归笑,她也没敢忘了正事,“瑜妃娘娘伤得不轻,请张太医快些看看吧。”
男人“嗯”了一声,极快的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箱给她上药。
宁澜指了指另一个方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