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之下,众生皆苦,哪里有真正的平等。
安歌眯起眼没说话,漂亮的嘴角上浮现出冷冷的笑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边叼着那根冰棒棍,含含糊糊地哼着歌,悠悠地假山的后面走了出来。
“快点,李菁,我还要回去做题目。”她一扬手将冰棒棍子扔向了不远处的垃圾桶,没扔准,准确无误地打到了宁嘉树的脸上。
“操……什么玩意儿?”
冰棒棍沾了她的口水,有股怪味,宁嘉树皱着眉嫌弃地擦了擦脸颊。
“哎呀,不好意思,没扔准。”安歌仿佛这才发觉自己的错误,无比诚恳地道歉。
其实也不是故意的。
可是扔到他脸上,还是很开心。
知道他一贯有洁癖。
“扔个垃圾都不准,你能干什么。”宁嘉树冷眼瞪着她,无比嫌弃。
安歌挑了挑眉,毫不在意地说,“是啊,我投掷考试成绩一向都要补考。”
“这样你也好意思说?”宁嘉树冷哼,心中莫名有些烦躁。
他在基层当兵一年多,练就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领,假山后面的小女孩之间的窃窃私语,他早就听得一清二楚,本来是想用着模棱两口的语气,激一激那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却没想到激得气愤难平的居然是自己。
看着月光下,女孩子晶晶闪亮,如星光闪耀的眼睛和那一脸的无辜加无赖的表情,宁嘉树恨不得上去一把将她揪到自己的怀里,狠狠地揉捏一番,才能解决心中的躁郁烦闷之气。
“我又不是个什么战斗英雄,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安歌嘟哝了一句,冲着身边一直看热闹的宁嘉和摆了摆手,翩然而去。
跟着她身后的李菁尴尬地冲着宁家兄弟两人笑了笑,气喘吁吁地追了上去。
“这丫头……”宁嘉和看着她们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越来越有意思了。”
“三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宁嘉树绷着脸,警惕的盯着着他三哥,“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
宁嘉和回眸看着他,楞了一愣,随即大笑道:“……好小子,你还敢跟我说你没当真?是情窦初开了吧?”
宁嘉树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宁嘉和笑了好一会儿,才凑近了他,道:“只是踢到铁板的滋味不好受吧?”没等宁嘉树甩脸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谁叫你小子一贯太张狂,有个人磨磨也好。”
宁嘉树无语地瞪着他哥。
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他的亲哥哥吗?
……
进入秋高气爽的九月,文工团为了迎接“十。一”国庆节的文艺演出做准备。
按照惯例,每逢重大节日,作为军区文工团的演员们都会有非常繁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