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孟吟回过头来,瞟了她一眼,“出入皇宫而已,算不得以身犯险。”
说罢,便如往常一样,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这几日,宇文歌忙得很。
不仅要处理的政事压得他喘不过气,还有每夜应接不暇的美人。
每当他夜里刚批好折子,刚想喘口气,便有安排好的嫔妃端着什么汤水翩翩而至。又是揉肩又是捶腿,若是他拒绝一二,便梨花带雨的委屈起来,再就是楚楚可怜地说“奉皇后之命”云云。
明明这个司徒稚童做做样子就好了,这是把自己当成什么了!难不成要朕求着她别往自己身边塞女人了嘛?
宇文歌想想就很气,每次都让来的人先在大殿里坐上一两个时辰,如李昭仪这样的通常熬不了多久就先告辞了,渐渐地倒是有几个心性急躁的嫔妃,一听皇上在大殿上批折子就不愿前来了。此举到还给宇文歌博了个勤于政事的美名,真是一箭双雕。宇文歌不禁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拍手称快了。
这一日,宇文歌用完晚膳,仍旧为了躲着那些莺莺燕燕留在殿上看折子。
小允子又带了个什么嫔妃进来,宇文歌头也没抬,只顾着忙着自己的事,把那女子晾在一边。
过了好一会,那女子都未再说话,宇文歌以为她早就回去了,却余光瞥见她还在殿上,便不耐烦地说道,“你怎么还没走?”
却听那女子缓缓道,“臣妾是见陛下一直没吩咐原是要臣妾回去的那臣妾便“
宇文歌猛然抬头,竟然是沈常在!这后宫的女子都轮个遍也不见她的踪影,还以为这女子要么故意躲着自己,要么就是得罪了谁,今日终于来了!
他刻意压着喜悦之情,一脸肃穆地说道,“先去一旁坐着吧。”
夕见应了一声,便到殿侧的几前坐下,见宇文歌始终没有要理会自己的意思,自己面前又恰好有笔墨纸砚,便自顾自的写起字来打发时间。
宇文歌没料到她竟然可以坐那么久。起初他还用余光瞄一下,后来发现这个女人竟写得十分用心,他索性放下折子,直勾勾地看着她,她还是毫无反应,竟是连一眼都没看过自己!
这女人真是会装模作样啊!偏又装模作样地这么认真!
宇文歌故意咳了两声,夕见方才抬起头看他,见他正好也看着自己,便投来浅浅一笑,齿若珠贝,眸如秋水。
“朕渴了。”宇文歌说道。
夕见环视了一下,走到宇文歌的几前斟了杯茶,俯下身来,恭恭敬敬地奉上。
宇文歌接过饮了一口,又道,“朕肩有些酸。”
夕见便走到他身后,给她揉起肩来,她的手很软没什么力道,身上有一股好闻得说不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