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庞瘦了，却显得愈发深邃，仿佛每一个五官都是雕刻出来的一般。
秦笙的心似乎抽痛了一下，这张久违了的脸庞，就在自己的面前，可是她却没有勇气去面对她。
把脉结束，秦笙起身，走到一旁，对楚颜轻声道：“你对顾少说，他的手臂是因为治疗不及时导致筋脉淤血，只要施针几次就能够见好。最近在吃的西药先停了，先喝中药调理。”
秦笙说完便欲转过身子去开药方。
楚颜拉住秦笙的手臂，低声道：“你为什么不自己说啊？”
这顾少一直不说话，也不抬头，让楚颜莫名的萌生了一种害怕的情绪。
秦笙蹙眉：“我….我不方便。”
楚颜真是被秦笙快气晕了，但是又不敢怠慢顾延东，于是只好上前对仍旧专心于研究军文的顾延东如是说了秦笙方才的话。
而回应楚颜的，仍旧只有一个简单地“恩。”字，楚颜都快怀疑他们这个相貌堂堂的督军是不是快成哑巴了。
秦笙开好药方，拿了针灸的工具，走到了顾延东的身旁，开始施针。
“我的手臂多久能恢复？”顾延东忽然的开口让秦笙拿捏着银针的手晃动了一下，刺疼了顾延东，但是这点痛对顾延东来说不算什么，他仍旧眉宇抬头，另一只手还在翻阅着军文。
秦笙抬头朝楚颜挤了挤眉毛，楚颜便上前代替秦笙道：“大约再施两次针灸就能够好了。中医的针灸很管用。”
顾延东没有抬头，眉心忽然皱了一下，秦笙吓得连施针的时候下手都轻了一些，害怕他的忽然抬头。
“她为什么不自己说话？”顾延东忽然问道，却没有向秦笙看去，似乎眼前的人还不值得他一看。
顾延东这个习性秦笙是知晓的，他对于自认为不重要的人，从来都不会去施舍一个眼神。
楚颜皱眉，朝秦笙看了看，只见秦笙已经把头都快塞到怀里去了。
“她是个哑巴！”楚颜脱口而出，向秦笙投去了一个抱歉的笑意。
秦笙倒抽了一口气，她倒是成哑巴了。
“恩。”顾延东还是这一个简单地字眼，惜字如金。
秦笙在心底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
“你们知道吗？我们督军长得真好看！他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而且他那一日还是穿着病服，便有一股英挺之气，若是穿上军装，那还了得！”楚颜一回到军医部就开始向那些军医部的小护士们聊开了。
秦笙在一旁仍旧心有余悸，听着她们的讲话，嘴角不禁泛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意。
今日，她总算是逃过了一劫，她还没有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再次去面对顾延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