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从方才秦笙离开之后就没有松开过。
“你亲眼所见?!”顾延东听到齐江的话,心底的防线骤然被击垮。钟慧心会欺骗他,但是齐江绝对不会。
齐江颔首,似乎是叹了一口气:“她心甘情愿跟着慕时铭离开,我觉得可疑便问她,她却只说北平才是她的家。她的口气,淡的很,似乎没有什么留恋。”
齐江的话毕,钟慧心察觉到顾延东的手心已经骤然握成了拳头。
“砰!”的一声,顾延东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办公桌上,钟慧心瞪大了眼睛,心有余悸。
“秦笙!”顾延东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凉薄是钟慧心从未在他脸上所见到过的。
在钟慧心的眼中,顾延东纵然有军阀冷漠的一面,但是从未这般可怕。
这一次,秦笙的离开似乎真的激怒他了。
不过,这样不是更好吗?让秦笙恨顾延东,也让顾延东深恨秦笙,如此一来,他们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钟慧心的嘴角勾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
“回北平后,我们再办一次婚礼。上一次,是我欠你的。”火车上,慕时铭看着坐在身旁的秦笙,她的眼神凉的很,一点温度都没有,只是木然地看着窗外飞快掠过的景色。
火车轰隆隆的声音很吵,然而秦笙却什么都听不见,此时慕时铭所说的,她早已拒之耳外。
慕时铭将一块披肩披在了秦笙的肩膀上,将她揽入怀中。
秦笙只觉得周身被笼罩在了一阵温暖之中,但是她的心却仍旧是凉的。
有的时候,心死了,真的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若你喜欢西式婚礼,我们便办西式的可好?”慕时铭的话语温存,是少有的口吻。
秦笙不知道,此时的慕时铭,是抛下了前线所有的战事,来宜安接她回家的。
秦笙沉默不语,只是僵硬地靠在慕时铭的肩膀上。
“若你不喜欢秦歌,我便将她送回秦府。我慕时铭的女人,只能是你一人。”慕时铭更加拥紧了一些,仿佛担心下一秒,怀中的人就会不见一般。
“笙笙,往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这句话像是一句承诺,从慕时铭的口中说出,是多么难得。
二十几年间,纵然他再怎么不近女色,不沾染人间烟火,女人终究是有过几个的。
思诗便是其中一个。那些女人,在慕时铭心目中的地位,不过是床.伴罢了,最多如思诗,知趣一点早早地离开了北平,去了另一个地方,不见到他,便不会死缠着他。
思诗是聪明地女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
就比如思诗第一眼看到秦笙的时候,她便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