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走向了督军办公室,原本不打算开口的他,在推开办公室门的那一刹那顿了顿,终于侧过脸对尹长宁开口:“秦笙在常州,我不放心。”
语罢,慕时铭推门而入,尹长宁先是愣了很久,良久才回过神来,似乎是低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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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笙睁开眼睛,只觉得眼皮子很重很重,喉咙咯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一般。
“咳….”她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咳嗽了几声,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一只手掌紧紧地握着。
顾延东伏在她的床榻旁已经沉沉的睡去,但是他的手仍旧没有一丝要放开的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秦笙觉得眼睛和鼻尖很酸,在梦里,她梦见了顾延东,原本以为那只是梦境罢了,五年的时间让他们之间有了这么大的隔膜,他怎么可能在她生病的时候常伴她的左右呢?
“延东,醒醒。”秦笙轻轻地推了推沉睡的顾延东,不是她希望打扰他,而是看他衣不解带的样子,似乎已经过了很多天了。
顾延东的身子动了一下,抬头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下巴上有了一些青色的胡子渣,有些沧桑的味道。
秦笙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丝笑意,她看着顾延东,眼睛泛红:“我没事了。”
顾延东原本愣在了那里,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当听到秦笙这句话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说,而是一把将秦笙抱在了怀里,声音近乎于颤抖:“锦绣…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的声音沙哑哽咽,秦笙听得心底难受,渐渐地伸手扶住了他的腰际,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原来她梦里梦见的都是真的,他真的一直在她的身边,从没有离开过。
“延东,谢谢你。”秦笙的眼泪终于滚落了下来,滴在了顾延东的军装上。她将手臂圈的更加紧了一些。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责备你,你也不会…”此时的顾延东语无伦次,全然没有了平日里杀伐果断的样子,倒像是一个失去了珍宝又重新获得珍宝的孩子,让人心心疼。
秦笙吸了吸鼻子,推开了顾延东,双手捧住他的脸庞,眼神紧紧凝视着他,启唇道:“傻瓜,这是瘟疫,不是你的错。”
秦笙将额头贴在了顾延东的额头上,鼻尖也触碰在了一起,她享受着这样静谧的时光,仿佛能够将五年的隔膜全部化解,将遗失了五年的美好全部寻回一般。
“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在你昏睡的时候,我一直在责备自己。责备自己的自私。五年前我们就应该好好说说清楚。”顾延东的眼眶也红了。
秦笙愣住了:“什么?”什么叫做五年前就应该好好说说清楚?
顾延东握紧了秦笙的双手,仿佛担心下一秒钟她又会沉睡过去不再醒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