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去,拿你院子里晒去也不碍事,只这样多的书,等你看完,也就差不多到了冬至了。”
她这一番说笑,引着底下人轰然笑了起来,幼章亦笑,“多谢老祖宗成全。”
这厢从老公房抬书,动静不小,葛琳与进学的好友从道上经过,一连串的捧书,走完了小径道还不停歇。
葛琳不当一回事,只身边的葛熹惊叹,“怪不得说你家里旁的没有,却独书藏千万呢。”他便拉住捧书的小厮,问道,“这是新修了一间书阁,这么远,未免麻烦了些。都是要送到哪里去呢,我改日去瞅瞅。”
那小厮恭敬答了,“回小爷的话,不是新葺了一间书阁,是都要送到二院一水间处的。”
“哦?”葛熹便又问道,“那住的是哪位仁兄啊?”
有知情的哥儿旁边听了笑了一声,“骇,不就是琳二他大奶奶住的宅子吗,多半是送给她家那位小妹的。”
这下葛熹更来了兴趣,“就是那日那位说话有理有据的苏二?”
葛琳一旁默默听了,见葛熹模样,不由地不自在,喝退了面前这小厮,“多大点事,还闲在这,无趣的很,你接着去送罢。”
邀着几个哥儿提步便走了。
葛熹无法只得后续跟上。
此时小谢山庭,三千递上纸条,葛思珉打开看了,放到香炉里烧尽。
他抬头,又看到案上正放的玉折扇,面色不由沉了两分,“葛璇如今手脚大胆了不少,小谢山庭也敢恣意穿插,事情管得未免多了些。”
指尖有灰三点,他轻轻掸去,阳光下,灰烬散去,绵绵有尽,沉香飘起,他低着嗓子说,“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是。”
今夜有喜,浙江一带的三房添了曾孙,书信来报,老太太欢喜,在老公房设了宴席,与家里庆贺庆贺。
没有外人来此,只一家子门内门外吃着饭,老祖宗刚上桌,有丫头来说,“三老爷也来了。”
老三会来,老太太意想不到,“他今天怎么来了,不是不爱这等热闹的事么。”
葛思珉前来吃饭,幼章直觉府里气氛大不相同了,她虽在内里吃饭,外面情况不知,但见丫鬟走路,脚落无声,侍奉老祖宗的时儿也不在内堂。
打听着,听说是去了前头。
幼章心里纳罕,好好吃顿饭,也都要老祖宗准备如此周到,这却是几个儿孙都不曾有的礼遇。
秦照盈心细,也是注意到的,她与幼章说话,“你不知道,这三老爷虽不管府内周外事,但府里没有人敢不听他的。”
“这是何故?”
“别的不知道,我只听家母说起,是因为府里的大爷都是三老爷亲手调教,大爷只与这位三老爷关系最好,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