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余色(2 / 3)

才感觉好受许多。

腿心还疼着,小腹也是钝钝地痛,好像侧躺着会更自在些。

于是坐立不安的玉伶又把枕头拿开去,躺了下来,盯看着陈一乘房间内那窗台边被拉紧的窗帘。

这里的一切都还是她熟悉的模样。

但隐约从窗帘缝隙处透进来的朦胧微光让她总觉得好似是她仅仅午睡了太久,历经噩梦一场。

这时听得守在房外的娘姨轻声唤了句“大少爷”。

玉伶覆上自己的小腹,然后坠手攥紧了手里的床单。

“可是又睡过去了?”

“没呢,醒着的……就喝了几口水,精神不大好。”

简简单单的对话之后,她便听见了同样熟悉的脚步声。

随后床沿边就浅沉了下去,熟悉到她以为陈一乘在下一秒就会翻身上床抱住她,哄她转过来看着他。

不过如今连噩梦都醒了,异想而天不开才是要面对的现实。

玉伶依旧在看不远处窗帘边的暗色勾线,并没有选择闭着眼睛装睡,也没有抢先提个什么话头。

可陈一乘也没走。

她甚至都在这种无言的沉默里幻想出了他一直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陈一乘粗砺的嗓音在安静的室内突兀地响起,“但终归是我不好,要是早些察觉……”

“你该怨我和怀瑜的。”

其实也没有谁一定对了错了,都是因果。

他现在先低头来还要顺她一口气。

玉伶动了动身子,在被子里抱住自己,缩成一小团。

喉咙沙哑,说出来的话也是涩涩的,难听。

“军座都知道了罢?”

她的话语比往日更加直接,也更加疏远。

陈一乘只是沉默,并无回应。

玉伶已经执意要说下去:

“您既知道孩子不是您的,时间也怎么都对不上,还要留玉伶……”

“先养好身子,什么都有,旁的不要去想,都没什么要紧的。”

陈一乘还是打断了她。

他的确是在意的。

玉伶有些释然,把嘴里的长篇大论全都闷了回去。

那句“不想要这个孩子”的话也同样没能说出口。

终是和他再无干系的事情,她想不想要,也没必要和他说了。

突然卡壳的话题到这里便戛然而止,陈一乘转而细细问她还有哪里不舒服,想吃什么之类的体贴问题,加之连连的叮嘱,和以前一样会听得烦。

但还是不一样了。

他似是变回了那个雨天里朝她递手帕替她擦泪的那个他,只会把她当成一个能帮就帮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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