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瞟了他一眼,似是早就料到他会进来,依然不慌不忙打理自己的衣物,不咸不淡与他问道,“查出什么来了?”
“那小丫头说那日的确是沈昭仪指使她喂锦夫人喝下那碗药的,不过她与锦夫人关系亲密,脑子也算灵光,不至于会对那汤药中有毒毫无察觉,再问她为何会受人指使时,那小丫头嘴却严实的很,怎么都不肯说。”见殿中只有他们三人,都不算外人,离允也就没有行那些虚礼,一进门就冲锦夜昭禀告了他收集到的信息。
“我依稀记得,婧儿喂我喝下药当时就跪在我面前,不断冲我磕着头,我相信她的为人,喂我喝下那碗汤药绝非是她所愿,她必然是受人威胁,或是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熠彤在一旁细细倾听,待离允话落,才插上了话。
离允听了她的话,亦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是,那小丫头出身贫寒,从小也没念过什么书,我问她话时亦是言辞闪烁,试问一个连谎都不会撒的小丫头,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胆量敢害你。”
“那就继续查,将沈昭仪,与她宫中的宫女一一召来问话,直到查出事情始末为止。”锦夜昭一直沉默,低头沉思了片刻后才对离允吩咐道,此事既然必定与沈昭仪有牵扯,自然该查个水落石出,既然事实摆在眼前,他不会再顾她身后是否有人给她撑腰,凡事,他必然会做到公平公正。
“好,昨夜只是随意问了她几句她便露出马脚,今日对她用些刑具,我就不信她的嘴还能那么严实,只要她能招出是沈昭仪指使的她,一切就好办了。”离允答应道,说着,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锦夜昭点点头,答应了此事,反倒是熠彤不乐意了,拦住了欲要向门外走去的离允,声音软了半分,“婧儿不过是个未经人事的小丫头,心地不算坏,此事又是受人指使,你就别对她用刑了吧。”
“可”离允对她皱了皱眉,他不明白,那小丫头亲手毁了她的容貌,熠彤在她面前落胎之时也只眼睁睁看着,没有救她,而她竟还能为她求情,他对她真是无可奈何,亦无话可说。
她能忍得过,离允都替她报上了不平,相信他对这个小丫头用些刑,让她吃些苦头,锦夜昭也不会有什么异议,正欲开口拒绝熠彤的请求,又是一个侍卫急匆匆风风火火的跑进了飘香殿。
那侍卫脸上一片焦急之色,也没来得及与几人行礼,扑通一声半跪在锦夜昭跟前,“启禀陛下,在锦夫人身边侍奉的那个宫女,今天一早在天牢里自尽了!”
“自尽了?”锦夜昭一阵诧异之色,重复了一遍侍卫的话,包括在殿中的所有人都是惊异万分,昨日离允还在向她问话,人还是好好的,怎么今日,她会自尽在天牢里
大家都听清了侍卫的话,锦夜昭便挥手示意那个侍卫退下,侍卫禀报完毕,亦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