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之事?”张惜月话音未落,张庭便立即打断了她,只听到玄月二字,张庭立即激动的回过身来靠近张惜月,重复了一遍她方才所说的,神情中有担忧,有不安,有恐惧,有诸多情绪夹杂在一起,他只希望他方才听错了,或者是月儿她说错了,只要不是他所想的,什么都好。
在张惜月的印象里,父亲做事从来都是稳稳当当,不求速度,就算有天大的事,他也会饮杯热茶,坐在厅中不紧不慢的想着对策,但他处理每件事的方式总是能让人心服口服,说不出二话来,只有这一次,张惜月清楚的看见父亲慌了,真的慌了,但她看着父亲此刻看着自己询问的眸子,实在无法再欺骗与他。
看着他的眼睛,目光没有移开半分,张惜月点了点头。
“你们怎会如此不小心,竟让她知晓了此事!”张庭突然一声怒喝,眉头紧锁,此刻对自家爱女也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只愤怒的坐回主位,手搭在桌上满脸无奈,“这回,可真被你们两个将事给闹大了。”
他当日强行将月儿送入宫中,不顾她与景王两厢情谊,逼她嫁与当今帝王为妃,他自觉亏欠了她,便让他们保持此等不正当的关系,自己为他们在外铺路,在宫中掩人耳目,可如今他们可是越来越大胆了,若不是他们在宫中旁若无人的拉拉扯扯,依他在后宫中多番的疏通,旁人怎会发现他们的关系。
自己总觉得亏欠了她,便让她随她自己心意去做,可未曾想换来的却是他们二人的得寸进尺,如今让那锦夫人看了去,她还在此之后成了北燕皇后,谁人都知她们关系不和,若她一心报复月儿此事真可谓在火中又多浇了一层油,张庭低头蹙眉,这月儿,可真是给自己无端出了一个大难题。
“我们在闲暇之时去我宫外那片湖中坐帆游湖,那里人烟本就稀少,我本以为宫中不会有人去那里的,可谁知,恰巧碰见了宫中之人,而那人,恰巧就是锦熠彤。”张惜月开始本是信誓旦旦坐拥底气,可说到后面,胸中底气少了许多,音如游丝,让人听不真切。
她当日本就没有料到会有人去那湖中游湖,她在上船之前还在岸上四处看过,只见一个素不相识的画师在岸边作画,便无旁人了,湖中也没有几只船只,那都是宫外输送货物的船只,见无人认识自己与玄月,她才敢上船与之游湖的,可谁能料想身后又跟来个锦熠彤,她乘坐的画舫恰巧在自己对面,而自己与玄月相拥之时又恰巧被她们二人看见,她怎能相信这么多的恰巧都串联在一块儿,全部发生在了自己身上,可就是这么多的恰巧,真的发生了。
张庭在主位上呆愣了半晌,舒缓了一会儿自己方才有些激动的情绪,才发出声响,“多说无益,父亲知道你心中苦楚,既然已经被她知晓了此事,那便无法挽回了,现今我们要做的便是早些想好对策,若等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