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坐在主位上的太后恭敬的抱了抱拳,这便算是他请安的方式。
“哼。”太后见锦夜昭恭敬的与自己行礼,非但没有如往常一般扶起他,还对他报以一阵不屑的冷哼,随即站起身来,缓步走到锦夜昭跟前,边走边发出一阵阴阳怪调的声音,“皇上从未将哀家这个母后放在眼中,连封后如此大事也没有与哀家商议过,现在又何必过来请安呢?”
听了这话,再看向张惜月眼中忽然闪现过的一抹精光,熠彤更加可以肯定方才她们谈话的内容非比寻常,绝对是关于此次封后之事的,或许,她已经将整件事的经过一分不差再添油加醋的告诉太后了。
“母后,儿臣这不是来向您禀报此事了吗。”听闻此话锦夜昭不怒反笑,对太后一阵嬉皮笑脸,他明白他的母后*他,舍不得对他加以责罚,更舍不得不理会与他。
又是一阵冷哼,太后转过了头去,锦夜昭这刻意的接近无疑是给自己浇了一头冷水,太后越过他走向了别处,路过熠彤身边时,对她投以一眼不屑的目光,她将脚步顿在快要出了殿门的位置,片刻后,倏地转过身来,眉头紧蹙与锦夜昭道,“不需要你禀告了,此事我已全然知晓,哀家是绝对不会同意你立这个身世不明不白出身烟花之地的女子为后的,若你还听你这个年迈的老母亲的话,就收回旨意,立我月儿为后。”
熠彤看了一眼在原地坐着没有任何动作的张惜月,她此刻面无表情,只冷冷的看着在殿中处于两端的母子二人,只在不经意间,熠彤好似看到了她嘴角扬起的一抹弧度,转瞬即逝。
话落,锦夜昭也不能再淡定如初了,快步走到太后跟前,语气中满是焦急,“母后,朕是当朝天子,你可见过哪朝天子有下了圣旨又收回的做法,儿臣已立锦夫人为后,圣旨就下在张贵妃的景仁宫中,满殿的宫人都将此事听的清清楚楚,如今,纵然你再如何*爱你的侄女儿,她也与后位无缘了。”
说完,锦夜昭也有些气恼的转身别过头去。
“母后知道你是天子,但你不是圣人,母后理解你一时冲动所犯下的错,现在只要你改立月儿为后,母后便能替你抗下天下子民对你的口舌之论,但你若执意立这出身不明的女子为后,你便不再是哀家的儿子!哀家会远离皇宫,永世不再见你!”太后说到后面,愤怒的冲锦夜昭挥了挥衣袖。
这个锦夫人到底是何德何能,成日如妖孽一般依附在他昭儿身边,让他迷了心智,要立他锦氏以外来历不明的女子为后,太后眉头蹙的更紧了,语气也更加强势了。
锦夜昭本还想云淡风轻的将此事告知太后,可如今看来,太后对熠彤的成见已是颇深,完全不可能同意此事,他已经是与之好说歹说了无数次,甚至将长姐搬了出来,可如今还是改变不了母后对她的看法,锦夜昭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