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的愤怒,或许也是因为她认为锦夜昭污蔑了自己的弟弟,如此说来也是明了,倘若自己的弟弟真有夜昭说的那般意思,当年怎还会让夜昭好生生的登上皇位,他当时年轻气盛又有谋有略,完全可以自登宝座,将他眼前所有的障碍都一并除之,何需等到现在再来谋权夺势。
“可母后”锦夜昭一脸想说话却说不出的表情,无比的无奈。
还未待他话落,就被太后慌乱中又夹杂着些许愤怒的声音打断,“夜昭!舅父是当年将你扶上皇位之人,他多年来为你,为我北燕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念功念情你我母子二人都应该尊重他,可是你呢,现今却是将往日旧情全然抛于脑后,坐稳了皇位就如此中伤与他,真不愧是他的好外甥,哀家的好儿子!”
“若无凭无据儿臣不会无端向您禀告,舅父多年来的的确确是笼络了不少朝中重臣,而且皆是手中兵马不少的武官,母后若不信完全可以不听信儿臣的一面之词,自己暗中差人去打探一二便知。”锦夜昭有些急了,他不明白母后为何连他这个亲生儿子的话也不相信了,舅父再好,再为北燕社稷着想,现今还不是存了二心,母后在后宫生活多年,朝中宫中皆无人可信这个道理母后应该是比自己更清楚的,为何她此刻却是犯了糊涂。
方才话中已然是怒不可遏,被锦夜昭此话一激,太后怒意更甚了,音量抬高了些,母子二人此刻在殿中怒目相对似是在争吵一般,“够了,不要再与哀家编造这些假话,你说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想立那个妖女为后所找的借口罢了,你哄骗的了别人,哄骗不了你的母后!”
太后就站在锦夜昭跟前,与他大吼,吼过一阵,见锦夜昭只怔怔的看着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的确是有些过激了,她似乎忘了,当年那个不懂事的男孩儿现在长大了,已然是这北燕的君王,坐拥这偌大江山浩瀚国土,做任何事都会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决断,哪里还能轮到她这个母后来干涉与他。
可其他的事她都可以不管,惟独此事,她不得不管,当年若不是她的弟弟张庭,他母子二人不会有今天,或许早已死在太子与王皇后的手里,莫说张庭是她嫡亲的弟弟,就算是一个外人,能如此不求回报帮衬自己她也是要感谢与他的,太后收了收有些激动的情绪,将放出声的音量尽量压低了些,但语气中还是不容改变的坚定,“哀家不管,我们母子二人必定要还你舅父一个恩情,月儿是你舅父唯一的女儿,本依哀家的意思早能封为皇后,全是你处处躲避不提及立后之事将后位空悬至今才将此事耽搁了下来,她入宫多年,说不想坐上皇后之位那都是假的。”
的确,后宫中的女人,哪个不想坐上皇后的宝座,名正言顺的统领后宫,风光无限,可又有多少人能盼天盼地盼到这个位置,又有多少人能得偿所愿与帝同欢呢,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