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子怒气更盛,剑抵住了左护法的喉咙,再用了半分力,愣是划出了血来。
正当左护法闭上双眼准备接受如此这般的刑罚之时,男子的剑被身后女人一声喝住,“慢着!”
拍了拍两个孩子的肩,见他们不再害怕之后,女子走上前去,两指推向剑面,将他手中的剑推离左护法的脖子,继而与男子正色道,“左护法当时发现这剧毒之物心里自然有所防备,在发现这毒物之后身旁柜中又如此恰巧听到了动静,换做是谁也会起这疑心,左护法不过是激进一些罢了,本意还是为了夜宫,为了你我和孩子的安全着想,何错之有?”
男子垂下了手中的利剑,连带着方才划过的血迹一起,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闻言,再次蹙紧了眉头,“柔儿,你可知他方才差点杀了我们的一双儿女,你竟还为他说话?”
“我只是就事论事!”女子生怕他再次举起手中利剑,急忙将剑从他手中抢过来,丢到了一旁,此刻谁都抓不到的地方,长呼了一口气,与他轻声道,“且不说他并未犯下什么大错,你如此这般杀了朝中左护法,你如何向夜宫朝臣交代,纵是交代的了,左护法无故死在了夜宫,朝局动荡,你身为夜宫宫主,最后Cao心费力的不还是你自己吗!”
男子的神色愈发的凝重了,女子的声音更低了些,“更何况,如今你也知道,夜宫中朝局不稳,在你之下有多少虎视眈眈的文臣武将,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可用,我想,你该比我更清楚,多事之秋,我该劝你,待臣子宽容些。”
被唤作柔儿的女子,语速缓慢,男子听完之后,气亦是消了大半,愤恨了瞪了一眼左护法,长叹了一口气之后,无奈的甩袖离去。
什么叫做无奈,就是想做什么的时候却不能做什么,不想做什么的时候,身边却有千人万人甚至最信任的人都来强迫你必须做什么,人,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就是要在这样万般无奈之下活着。
“起来吧。”待男子离去后,柔儿扫视了一眼依然保持着半跪姿势一动不动的左护法,淡淡的开口。
这夜的月色异常的明亮,将阴暗的万物照的无比清晰。
月光下两个身影对立着,相隔了一米的距离,在距离他们不远的桃树后,藏着两个幼小的身影,一动不动,生怕被人发现了他们的行踪。
“方才他若是再用力些,你可是真的就死在他剑下了,这么多年了,你倒是一点儿都没变,在你的世界里,从来不知道‘死’字如何写,其实当时你只要对他服个软,便生不出那么多事端来。”女子相对于方才,此刻倒是放松了许多。
“你会变,可我不会。”男子扫了她一眼,说的极其认真,语气中隐约有些责怪的意思。
柔儿自然也察觉到了他突然的认真,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