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对这种死不悔改,与牲畜无异之人,楚阡阳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直接就拔剑相向了。这把剑,早在楚阡阳还没有决定开始练琴的时候楚父便交给她了,但即便早早的拿到了剑,她也从来没练过,因此现在就连握剑的姿势都是不伦不类的,就跟拿菜刀似的。 “从我拿到这把剑开始,它便从未曾出鞘,我本以为我只要弹琴就好了,但世事怎能尽如人意,举剑杀生虽非我本意,但……有所为有所不为,不得不做。”本一直没有什么说话的动力,这一刻却唯有这般絮叨才能稍稍缓解心中的烦忧,楚阡阳早就知晓,世间光明与黑暗并存,至此以后,印入眼中的世界将会大有不同吧。 “大小姐饶命,求大小姐饶我夫君一命,看在孩子还年幼的份儿上,放过我夫君吧。”对方已经飞身攻了过来,门口同时却也奔进来了一个牵着七八岁孩童的妇人,面容白皙,带着哀求急切的出声恳求到。 “放过他,我答应,死在他手下的我楚家的人也不会答应。”听到声音,手中的剑堪堪停顿了一瞬便干净利落的斩下,曾经觉得分外残忍的事如今自己做起来也并没有什么感觉,杀一个人原来和杀一只鸡、杀一条鱼没有什么不同,众生平等,皆是生命。 “啊……”女人撕心裂肺的嘶吼响在耳边,楚阡阳面上面无表情的收剑,脸上隐隐夹杂着解决了一件事情的完结感。 “娘亲。”扯着自家娘亲的衣角,挨着他,七八岁孩童语带哭腔,看着楚阡阳的眼神已经带着深刻的仇恨。 “阿伦,请人来把他们好生安葬吧,这种事,该请谁呢?”只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楚阡阳回身向着石桌方向走过去,一边走一边问,然后自言自语的回答道: “好像是城北的李家。” “我……” 自己的回答还没有说出口,她便已经自问自答完毕,这一刻莫华予才发现,楚阡阳对自己表面上的态度缓和了下来,内心却竖起了一座高墙,往日什么都靠别人,如今什么都靠自己,她已经不再信任于他了。 “大小姐,你可知他是多好的人,对我也好,对孩子也好,对父母也好。”抱着夫君的尸身,妇人微低着头,仍旧流着泪,却开口说道。 “对着眼前已然殒命的一家四口,真亏你说得出他是多好的人这句话呢!”偏头回过去看着她,楚阡阳眼中含泪笑着回了一句,之前分明还没有这么悲伤的,现在报了仇却…… “……就算他为恶,做了错事又如何,大小姐并非王法,也非天道,有什么权力决定别人的生死!”被她的笑以及话语刺了一句,妇人面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脸色也白了一瞬,之后继续说。 “那他呢,他亦非王法,也非天道,为何决定了他人的生死?他若无恶,我自不会杀他,杀人者,人恒杀之,他拿起剑刺向他人的那一刻,你们就该做好给他收尸的准备了,我无愧于心。”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