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晔芴也要订婚了,似乎是他母亲家里的一个表妹。”卿祈翮神色如常。
“他们或许真是缘分未到吧,各自嫁娶倒也是种解决方式。”她又顿了顿,“只是我虽只见了二皇子几面,却觉得他不是个好对付的人,裳茳如此天真一个人,如何能受的住?”
聊到卿祈舸两人都沉默了。
他们又何尝不知道卿祈舸品行如何呢?
可是有什么用呢?
皇命难违。
宋府。
宋裳茳烧了几日药便用了几日,可却不见成效,精神也是时好时坏且晕了好几次,叫慕寒看也只开一些寻常风热药。
而说是心病,这……
心病能怎样呢?他们是商贾之家,家中管制不高,在朝堂上也不常结交,现下就算是想要说些什么也没办法。
宋母什么时候见过自己女儿如此脆弱的模样,心中自是心痛。
手帕轻轻抚上宋裳茳苍白的脸颊,她方才又睡下了,但是睫毛不停在抖动,睡得并不安稳。
原本便是显下巴的瓜子脸,这几日吃不下东西又瘦了不少,下巴更加明显了。
宋母看了便是忍不住地流泪。
她转过头去,轻轻拭干自己的眼泪。
宋凌茳几兄弟看了自然心中也不舒服,可他们也无能为力。
宋凌茳上前扶起了宋母,“母亲,您已经守了两日了,该回去休息了,别等裳茳醒来您又病倒了。”
“好,那我就先回去,你们在这里看着,要是裳茳烧退了就跟我说一声。”
宋凌茳咬了咬牙,凑到宋母耳边说出了自己早就想说的话。
听完之后宋母闭上眼睛,手中的丝帕搅了起来。
半晌,才开口说话。
“罢了罢了,是我们没用。”她缓了会儿,“回去吧。”
婢女立马上前去扶住了她。
宋凌茳看着睡得并不安稳的宋裳茳,黯然着并不说话。
回到自己的院子,缓了半晌,又坐着喝了一本茶,吩咐婢女,“把老爷叫过来。”
“是。”
宋东阳这几日也是在家中的时间多,就怕自己四十来岁才得的这个宝贝女儿出什么事,只是人都聚在那儿了,有些事只好他暂时接着。
“夫人,夫人找我有何事,小丫头烧退了没?”宋东阳也是焦急。
“还没有,东阳,”她突然抬头看着宋东阳,“慕寒说是心病,咱们这个女儿啊,能有什么心病呢?”
听着宋母的话,宋东阳叹了叹气,手轻拍茶桌,“能有什么事,不就是那个赐婚令?”
“是啊,这丫头是我年近四十才得的,生她的时候险些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