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妙回到院,姜一辰不在,不知跑到何处去了。姜一妙坐在屋檐下,双臂抱膝,将头埋低,一直以来,她独自承受着。今日姬家登门造访,与其是赠剑,不如是直接下了聘礼,这聘礼一收,等同于婚事已定,回想起刚才客厅内的情形,爷爷已然点头同意收下,却让自己如何能够呆在那里?姜一妙心中委屈,很想大哭一场,却又不愿流下眼泪,因为那不值得,为什么要哭?哭哭啼啼又有何用?还有一月不到的时间中元节就要来临了,届时爷爷会当众宣布与姬家的婚事,到那时更是覆水难收,一切都晚了,一切都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我不甘心,我不愿意!”这句话在姜一妙心中不住徘徊着,只见她抬起头来,看着高墙外的蓝白云,一时间竟有些痴了。她想过离家出走,此刻正是最好时机,爷爷、堂伯、大伯和父亲皆在客厅,堂兄堂弟们更不在姜家,剩下的那些族人们想拦也拦不住,就算即刻回来通报爷爷,只怕自己早已走远了。只是自己这一走,又置父母弟于何处?爷爷定然暴怒,父母难辞其咎,必然会被责罚!不能那么自私,姜一妙不忍心见到父母受罪,更何况,又能走去哪里呢?只怕还未到京城,就会被倾巢而出的族人捉了回去。姜一妙心中人交战,却被一阵脚步声惊醒,那声响越来越近,已到院门外。姜一妙道:“妈,是你么?”“是我,”一道男声响起:“我来看看你,你还好么?”那声音是姬永骏的,姜一妙站起身来,盯着院门,姬永骏一步跨进,面带微笑道:“妙妙,许久不见,你越发美丽了。”“怎么是你?”姜一妙秀眉微蹙,道:“谁让你来的?”“适才得到姜爷爷允许,这便过来瞧瞧你,”姬永骏走到近前,抬起一只手臂,朝姜一妙光洁白嫩的额头摸去,又道:“适才你身子不适,可有什么不妥之处?”姜一妙岂能让他摸到,微微错身,退开几步,道:“你怎敢动手?”“是,是我不对,还请妙妙原谅,”姬永骏一怔,道:“我记挂于你,担心你身子抱恙,却忘了你还未过门这一节,是我唐突了。”“姬永骏,请你离开,”姜一妙道:“我不会嫁给你的。”“为什么?”姬永骏道:“我实在不明白,你我二人自相识,又感情笃厚,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我心中一直有你,喜欢你,妙妙你是知道的,你又为何拒人于千里之外?”“是,我承认,我从就认识你,”姜一妙道:“可那又如何?我一直将你视作兄长,或是朋友,我从未喜欢过你,为什么一定要嫁你?”“可是我喜欢你啊,从到大,我对你千依百顺,你,我可曾拒绝过你?”姬永骏道:“我对你一片真心,你难道不明白?我知道你向往自由,不愿受到拘束,我可以答应你,即便你进门之后,姬家决计不会为难你半分,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也已经得到大爷爷的首肯,你可安心?”“姬永骏,你为何要执意如此?”姜一妙道:“以你的家世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