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几步,倒把张传喜落在后头。
张传喜想了又想,觉着这事必须给宁王通报一声,一个转身往前院跑了。
六安侯府也是兵荒马乱。
宗韵凡跑的毫无征兆,昨个儿还回来参加了宁王婚宴,泪眼巴巴的看着林嫣上了花轿。
说好三日回门的时候要把宁王灌个不省人事,怎么今天突然留了一封信就跑了。
领狗屁军令,六安侯离开北疆几年,将精力全放回京城,早对那里没了多少掌控。
建元帝手里又有多少军队,若是有能打仗的,还看勋贵武将的脸色?
六安侯气的捶桌子踢板凳,不知道该骂自己儿子还是宫里那个自私自利的皇帝。
楚氏抹着泪对宗韵景说道:“好孩子,赶紧派人去追回来,北疆那些前朝余孽,惯会阴谋诡计,你弟弟他没有实战经验,会吃大亏的。”
就算去平乱,也得做好完全准备,哪有听风就是雨的。
她可就那么一个全头全脑的儿子了。
宗韵景安慰道:“母亲,儿子已经派了人去追了,当务之急是该父亲进宫问个清楚。指使咱们家的儿子,为什么不问问父亲的意见?”
建元帝想干什么?
让六安侯府断子绝孙,慢慢衰败,无法成为宁王的助力吗?
若是明打明的说出来,宗韵景还佩服他些。
林嫣进来时,正是这么一副景象。
六安侯换了朝服正要进宫质问建元帝,见她进来,只点点头便怒气冲冲离开了。
楚氏抓着林嫣的胳膊,哭个不停:“这是造什么孽,好好的领什么军令。”
林嫣沉声问道:“此事是只咱们家知道,还是全京城都知道了?”
楚氏一怔,也想起这个问题来,扭头就看宗韵景。
宗韵景挑了挑眉毛:“原以为只咱们自个儿知道,看来宁王府也得到了消息。”
林嫣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对楚氏道:“凡哥哥可带了军队?”
楚氏摇头:“若是带了军队,我还放心些。北疆那边出了什么事一点征兆也没有,他只留下一封信说领了密令往北疆执行任务,其余的什么也没说。”
密令?
林嫣眯起眼睛,使劲的想前世北疆这个时候有没有异动。
可惜当时京城并没有北疆什么消息,在京卫当值的宗韵凡也没有提起过。
还是说,当初也是有事,不过派了其他人?
她思绪有点乱,再一次为前世只知道喝酒装乌龟而自责。
北疆的任务,怕是不简单。
楚氏渐渐收了眼泪,神色木然,紧紧握着林嫣的手,忐忑不安的等着六安侯的消息以及派出去的人手返回